她主動招惹上的那個男人。
她每次被人欺負的時候,那個男人會出現保護她,甚至私自動權絕後患。
她冷的時候,那個男人用運籌帷幄的雙手捧住她的臉。
她不舒服的時候,那個男人會像哄孩子一樣哄她。
她在美遇險的時候,那個男人將她嚴嚴實實的護在懷裡,為她挨了一槍。
她獨自過除夕的時候,那個事務不斷的男人回來陪她。
她隻要撒個嬌,那個本該涼薄的男人,什麼都應她。
她在清醒中沉淪。
學妹說小舅舅對她不一樣,看吧,沒有什麼不一樣的,隻是他興致起養著玩玩的雀兒。
誰能撼動高門公子涼薄的心。
那個男人會為她幾次破例,不會分一絲真情給她。
隻是玩玩而已。
溫緹在利益為首的葉家長大,早熟理智,自詡清醒,遇到權貴巔峰京家那位三爺,自願臣服,淪陷在他造的夢裡。
現在,夢醒了。
回到釣魚台七號院。
京堯打開車門,溫緹提著高跟鞋下車。
赤著腳,迎著雨,踩著鵝卵石,形單影隻,背影破碎的,一步一步走進自己選擇進來的牢籠。
京堯開口時,溫緹轉過身,央求京欲的下屬,“能不能不告訴他。”
京堯定定看著她,哭了一路,淚已經乾了,眼睛還很紅。
沒問原因,能讓溫小姐失控的,隻有他家三爺。
京堯點了點頭。
“謝謝。”
“溫緹。”京堯走過去兩步,“京先生他…”
溫緹垂眸靜聽。
京堯沒那個膽子說出試圖安慰她的話,“他今晚回來。”
溫緹點了下頭,轉身繼續走。
京堯目送她穿過長廊,進了屋。
回到車裡,一根煙抽完,京堯篡改了行車記錄儀。
一個小時後,軍b開頭的車停在商務車後。
京堯下車,撐起一把黑傘走了過去,打開車門。
看見他家三爺一臉陰冷的下了車。
京欲甩上車門,吩咐他,“去查,誰把聯姻的主意打到我頭上。”
“是。”
那夜,溫緹和京欲貪歡。
在此之前,即使京欲在床上也沒有愛,她仍身熱,心滾燙。
那夜,溫緹身在下雨,心在凝冰。
京欲同往常一樣,事後坐在沙發上辦公。
與往常不同的是,喜歡枕在他腿上睡覺的小姑娘,這次縮在被窩裡。
小小一團,瞧著孤單又可憐。
睫毛顫抖,沒睡著。
京欲不悅,“過來。”
溫緹裹緊被子,“你給我拿衣服。”
他不耐:“你渾身上下我是哪裡沒親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