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緹以前幾乎不哭,成為孕婦之後眼淚控製不住。
換藥的整個過程,京欲給她擦完眼淚,沒一會兒眼淚又出來。
溫緹輕輕拉好他的衣服,收拾醫藥箱。
京欲冷硬的心都被小姑娘哭軟了,找點事給她做,“準京太太,很久沒喝你烹的茶了。”
“這就去。”溫緹下地,放好醫藥箱,回來從茶幾抽屜裡拿茶具,開始給那位爺烹茶。
他晚上要處理工作,選了烏蒙茶,打開盒子,茶葉的濃香便縈繞而來。
京欲靠坐在沙發上,高高在上的姿態,一會兒看手機,一會兒看在茶幾前烹茶的小姑娘。
輕盈的操作茶具,精妙的掌握著水溫和時間,優雅沉靜。
京欲瞧著蒸汽中若隱若現的麵容,問句,“準京太太什麼時候學的茶道?”
溫緹轉了轉眼睛,創業那會兒,一次偶然遇見,看到貴公子品茗,心馳神蕩,特意跟人學了茶道
“在葉家學的。”
京欲眼睛微抬,“葉家可教不出高深的茶道。”
“才發現我茶道高深嗎?”溫緹語氣幽幽地說:“京先生在此之前沒注意過我。”
京欲低眸看手機。
溫緹抿唇笑了一下。
烹好茶,奉到那位爺麵前,“京先生嘗嘗我的茶藝。”
京欲扔下手機接過茶杯,嗅茶香,誇小姑娘,“好茶隻有遇到會烹茶的人才出味道。”
“謝京先生誇獎。”溫緹笑容溫軟的坐回他身邊。
京欲品她烹的茶,茶香濃鬱,就像溫緹這個人,品不夠。
四季他都是襯衫西裝,溫緹捏住他的襯衫衣袖,道歉,“對不起,我不想故意傷害你的”
京欲轉眸瞧身邊的小鵪鶉,聲音柔下來,卻跟算賬一樣。
“你傷害我傷害的少嗎?”
溫緹自知他說逃跑一事,閉上嘴巴。
京欲品完一杯茶,見她還低著頭,皺了皺眉,“想什麼呢小姑娘。”
溫緹不說話。
京欲輕笑,揉了揉她的頭,“真要覺得過不去,補償我。”
溫緹立即說,“你說,要我怎麼補償。”
留在身邊都得費心思,用她補償什麼。
就想讓她彆像個小鵪鶉,低著頭掉眼淚。
京欲忽然眯起幽深的眼眸,跟某天晚上一樣,拿著打火機的手,在她唇上點了點。
不似以前命令般發話,低沉說:“這麼補償就行。”
溫緹皺起眉,伸出手,斷斷續續說:“剛剛剛過了呀”
“準京太太沒誠意。”京欲手肘撐在沙發上,不看她了。
“我誠意十足。”溫緹腦筋轉了轉,說:“那天是你強迫我,我怕你傷害孩子才動,動刀的。”
京欲語氣一沉,“你如果早跟我說,我用挨一刀?”
“說不過京爺。”溫緹泄氣,咬了咬唇。
京欲坐在沙發上,浴袍被他丟開,胸膛肌肉上的青筋管不斷鼓起。
身邊跪著個小姑娘。
一個小時後。
傭人送來營養宵夜,照顧溫緹吃完之後,將溫緹放在床上,京欲挨身躺下,一手捧著她紅透的臉,溫柔地吻到她發懵。
“你走之前先哄我睡著。”溫緹有氣無力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