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允許你罵我的男人?”江攬星仿佛暴怒的小獅子,一片怒火的眼睛盯著陳月,聲音冷到極點,“我的男人除了我,誰都不能罵他。”
“一句都不行!”
陳月呼吸一鬆,黑眸裡的微光亮了起來,“星星,我”
江攬星側身繼續往前走,陳月的微光又暗了,追上星星,“抱歉,我收回那句話。”
江攬星斂去怒火,在泰北這座玫瑰古城療愈一個月,不說話的時候,渾身有一種雲淡風輕的味道。
“他很瘋的。”江攬星似是提醒,“罵他的人,墳頭草都能養活青青草原上的牛馬了。”
陳月:“?”
江攬星側目,“你怎麼不說話,想什麼呢?”
陳月低聲說:“我在想,你這麼護著你丈夫,他怎麼沒陪你來清邁?”
江攬星直直地看著他,也是低聲,“我們走散了。”
有人騎車過來,陳月伸手,將星星扶著後退一些,說:“他會找到你。”
“他忙著呢。”江攬星不帶情緒的說,“忙著建功立業。”
陳月聲音更低了,“你們走散了,還能走到一起嗎?”
繼續往前走,江攬星的視線自他晦暗的臉上掠過,落向遠處的雪山上。
療愈大半個月,折磨自己的心大半個月,自責半個月,心中的疼痛還是無法紓解。
江攬星抿唇不語。
“星星,我母親說,過去的事不能忘記,但要放下。”陳月聲音輕輕的,帶著些許顫抖,帶著些許撫慰人心的的力量,“如果放不下,這一輩子都不會快樂。”
江攬星看向他,琢磨著他的話,失神了幾秒。
見她在發呆,陳月束手無策,張口欲說什麼時,江攬星說:“你母親說的?”
“嗯。”
江攬星下一個話題無縫銜接,“你不是孤兒,沒有母親嗎?”
陳月眸光微轉,“沒有母親,我是石頭縫裡蹦出來的麼?”
“你這麼說是不孝敬母親。”
“我”
兩人玩笑中走過一條街,江攬星側頭,瞥見陳月嘴角噙著淡淡的弧度,略好奇,“你在想什麼?”
陳月說:“在想我祖宗。”
江攬星一臉匪夷所思,“誰有一物降一物的本事,能做清邁男神的祖宗?”
陳月含糊其辭:“我的執念。”
回到店裡,緬娜已經回來了,在店裡跟人吵架。
二十歲不到的小姑娘,一手叉腰,一手指著一對情侶,從緬甸語罵到泰語,從泰語罵到華語,從華語罵到法語,仍不解氣,緬娜一出手,把男人的手給廢了。
陳月推開門,江攬星跑過去,“緬娜,出什麼事了?”
“這東西狗膽包天了敢摸我。”緬娜怒不可遏,指了指捂著手腕的男人,又指了指那個女生,“這女人睜眼說瞎話,冤枉我勾引她男朋友,還大言不慚,讓我賠償她精神損失費。”
“以為我年紀小是個孤兒就好欺負。”緬娜一臉狠辣的活絡手腕,“星寶你後退,我今天讓他們見識一下,每個月流血一周還不死的生物有多凶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