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知道周周父親很照顧她,但在她看來,完全沒有對周周這個親女兒好,既然這樣,還不如不要招惹她。
她是個天才,也正是她父母帶她前往進行智力測試時確診了她具有反社會型人格。
阿玲不認為自己的思想有問題,一切都是彆人的錯。
儲藏間內回複平靜後已然接近上午,這是眾人被流放的第七天,也是最後一天。
阿玲不知道自己在死盯著顏曇的時候自己家被偷了,她藏在去世女人被瓜分後的破舊背包裡麵的記錄儀被於樽神不知鬼不覺拿走了。
從一開始船艙派出的奸細就隻有阿玲一個人,她口中的同伴就是那個手心大小的記錄儀。
顏曇和於樽跑到儲藏間外仔細研究記錄儀時被季凡當場抓包。
季凡好像一點也不驚訝,她笑眯眯地對於樽說道,
“我昨晚看到你了,你用手心的溫度融化了部分巧克力,悄悄抹在胖女人的嘴上,好一出偷梁換柱。”
顏曇心下一驚,自己太大意了,連腳步聲都沒注意到。
“敵意不要那麼大,隻要你們和我共享記錄儀中的錄音,我今天根本就沒有出來過。我們不是對立方,這艘遊輪很不對勁,我隻是想保證自己的安全。”
顏曇沒有繼續行動,她在想直接掏出槍殺了季凡的可能性。
第一,她保證不了自己能一槍了結她,現在能見度很低,她一旦逃脫,自己和於樽就多了一個強大聰明的敵人。
第二,阿玲現在正在昏迷,她嫁禍不了其他人,現在隻有三個人不在儲藏間,一旦季凡死亡,她和於樽就是頭號嫌疑人。
於樽手握著記錄儀的曆史按鍵,他在賭,季凡不是敵人。
“如果你聽了錄音之後反水,或者做出什麼不利於我們的事情,我會讓你死在船艙內。”
“好。”
隨著於樽大拇指力度的放鬆,伴隨著茲拉的聲響,阿玲熟悉的聲音從儀器中響起。
“第一天,我們在船艙出口討論了出了結果,尋找庇護所,一個叫季凡的女人和於樽主導了整個過程,二人思想獨立清醒,以後可能會對維克多號存在威脅。”
“第二天,瘦子女人身上出現症狀,脖子處有紅腫,經護士檢查,不屬於現有已知病,很像凸起異常的瘤子,起因未知。”
“第三天,瘦子女人昨晚摳破了瘤子,傷口沒有愈合,變本加厲,她撓傷了一個男性護士,我決定將她處死,她絕對不是第一個樣本,但她的死卻可以提供更多的樣本。”
“第四天,如我所料,男護士被感染,初步認定黑霧顆粒會引發相應病症且具有極強的傳染性,男護士被認為是殺害瘦弱女人的罪魁禍首,很快就會有新的樣本出現。”
“第五天,男護士被不知名人殺死,死因應該是一個螺栓貫穿頸動脈,今晚我被顏曇發現了端倪,如果我不能平安回去,請看在我貢獻了這個記錄的份上處死她。”
“第六天,兩個新的樣本出現了,分彆是昨天被汙蔑情緒激動的樣本和體型肥胖的樣本,傳染性增強,基本確定被黑霧侵蝕隻是時間問題,後果嚴重,我確定被選中的人已經全數被黑霧侵蝕,請對他們進行完整的解剖試驗。”
記錄儀是那種小型老式機器,內存很小,陳述了這幾天發生的一切,顏曇,於樽,季凡,都是阿玲口中對遊輪有威脅的壞人。
如果這個記錄儀被船艙的人拿到,等待他們的結果隻有一個,
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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