市博物館地鐵站入口處,
“真行啊首互,跟誰學的?”
“當然是和姐姐你學的,我還記得你在沙漠裡騙那些人去食堂翻找食物,臉不紅心不跳的。”
顏曇想了想,不記得自己做過這種事,在她眼裡無足輕重的小事,卻讓首互記憶猶新。
那時他學到了,以前彆人讓他當個乖小孩的勸誡現在不管用了,不管是說真話還是編瞎話,隻要能達到目的,就是好話。
剛剛被老妖婆獅子大開口時,首互即使掏出一把平時收拾魚的小刀抵住了老太婆的腰。
告訴她那個男人得罪了南邊的大哥,現在她們隻是來打聽,如果老太婆不說實話,她們的大哥就要血洗地鐵站。
老太婆在腰部被劃出一個口子之前,顫顫巍巍地告訴了二人有關男人的後文。
沒有人知道他的大名叫什麼,隻是聽他認識的人叫他老黃。
他這個人非常好色,一有點閒的食物就回去找那些賣身女,他從來不強迫不願意的女人,隻和願意交易身體的女人做買賣,用他的話說就是“強扭的瓜不甜”。
老黃脾氣暴躁,一旦惹怒他會像瘋狗一樣報複他眼中的仇人。
所以他昨天本應該撿到的海產不翼而飛之後,把怒火轉向收獲滿滿的裴瑉一行人。
顏曇也不知道她自己為什麼這麼憤怒,可能是長期不曬太陽導致身體缺乏某些微量元素而造成的情緒不定,也有可能在不知不覺間她已經把自己當作團隊的一份子。
此時的她故意把外套隨意披在肩膀,露出白皙的皮膚,頭發也被她揉亂,隨意披散,看上去多了一絲風塵。
她和老黃隻見過一次麵,而那次的她在脖子上搭著毛巾,給脊椎一個支撐點,撿海鮮時才不會累脖子,撿久了之後,毛巾就堆積在她的下半張臉上。
所以大概率那個老黃根本沒注意她長什麼樣子,而且距離那次見麵已經過去兩個多月了,她篤定老黃認不出來她。
不遠處,一群男人說說笑笑的,語句裡充斥著黃色與暴力,看來他們今天的收獲很多,多到足夠可以拿出來點食物換取精神食糧。
老黃正在和同行的男人吹噓,自己對待以前的老相好們是多麼溫柔,每個和他交流過女人都會感歎他的雄偉。
剛到地鐵站門口,一個走路扭扭捏捏的女人迎麵撞了過來,直接撞進老黃的懷裡。
女人身子一軟,肩上的外套隨之掉落,隻剩下一身清涼的吊帶。
老黃看得眼珠子都要掉下來了,這個女人不柴,一看就沒缺過吃的,一定是功夫了得,才能在這個吃人的世界活得這麼好。
在他的眼裡,現在世道隻有兩種女人還活著,依附男人的,還有出賣身體的。
總之現在的老黃認為,沒有女人能夠像他們男人一樣在這個世道自給自足,隻能靠著男人苟延殘喘。
他父親死前告訴他要小心外人的警告已經在這兩個月內被他忘光了。
周圍男人起著哄,嘴裡儘是些汙穢之詞,都在吹捧老黃讓他拿出男人的氣概。
老黃也半推半就,把自己手裡的鐵桶遞給身邊的男人,一把摟住顏曇的腰,轉身離開。
他不喜歡在地鐵站內公共場合辦這些很私人的事情,他覺得那些願意表演給彆人的男人像畜生一樣,隻有動物才不會在意這些隱私。
老黃摟著顏曇,露出滿嘴的黃牙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