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忱用力捏住她的肩膀將她抱進懷裡:“現在就叫上了,一會兒有的是你叫的時候!”
他那雙肥大的手在阮初身上放肆地遊蕩著,那張讓人看了就倒胃口的臉湊過來貼在阮初頸間大口吸氣地嗅著。
包廂的門好像被推開了,但卻沒有人進來,隻推開了一道幾公分的門縫。
透過那道縫隙,阮初看到了沈聿淮,她本能地求助。
她以為,她要獲救了。
隻是,她卻隻看到他冷漠的神情,一動不動地站在門口,薄唇抿成一條線,眼神中的疏離與憤怒讓阮初感到心驚。
明明門外是她最信任的人,是說過、承諾過要保護她一輩子的人。
可當她使出全身的力氣,剛抬起手來時,再次求救時,包廂的門重重地關上了。
她的胳膊突然泄氣,無力地垂了下去。
阮初揚起頭,眼淚不受控製地順著眼角滑落,口腔裡一陣血腥的味道,她竟然生生地咬破了嘴唇。
沈聿淮走了,他沒管她,也沒救她。
任憑彆人對她這樣欺辱。
阮初的心和自尊一起,在這個午後被徹底碾碎。
也是在那一天她才明白了,承諾隻在愛時才算數。
她認命了,也不再掙紮,腦海中隻有一個字,死。
等她逃出去,她就去死。
那一天,是她心中無助感最強的一天。
她像是雨中的浮萍,孤零零地飄著,任憑風雨砸在她的身上。
若是爸爸還在,怎麼會眼睜睜地看著她被人欺辱?
可爸爸的確已經不在了,再也不會有人無條件地、不顧一切地保護她。
就連爸爸留給她的平安玉牌,也在剛才的掙紮間摔成了兩半。
阮初的衣服被程忱撕扯下來大半,眼淚無聲地從臉頰劃過一道又一道。
砰的一聲,包廂門被人一腳踹開。
阮初雙眼婆娑,看不清來人是誰,隻感覺到在那一聲響的幾秒鐘後,程忱被人從她身上拽了下去。
至於程忱是怎麼從包廂離開的,她不知道,也沒心情去想這些。
她用力擠了擠眼睛,眼眶裡蓄著的淚水終於滑落,她也終於看清了來人是誰。
是陸祁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