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離了婚的單身漢,你非得給我強行安個未婚妻,咱倆到底誰無賴?”
眼看他們這是真的要吵起來,方子銘隻好把他那幾個狐朋狗友們支了出去。
偏偏那幫人還想繼續看熱鬨,方子銘彎著腰,雙手合十舉過頭頂:“聿淮哥的熱鬨你們也敢看,你們就不怕他氣急了眼無差彆攻擊,把你們吊在那燒烤架子上烤了?”
梁凡楨附和道:“是啊,就彆摻和了,咱們下去釣釣魚吧,走走走。”
幾個人終於聽話下樓。
他們之中有人曾見過沈聿淮打架的,他打起架來根本不要命,而且整個人幾乎是失明失聰的狀態,無論誰勸都沒有用。
他那股血性上來了,偏偏要把人打到他出了氣為止,可誰知道他什麼時候才能出完氣呢?
梁凡楨就見過沈聿淮跟程忱打架那次。
雖然已經過去了好幾年,但那天太特殊了,以至於梁凡楨到現在記憶猶新。
他記得,那天他在家閒得無聊,朋友約他出去喝酒,剛好就是程忱攢的局。
他一向不太和程忱玩的,總覺得程忱這人不是什麼可交往的人。
但是實在無聊,朋友又剛好央求著他作陪,他隻好去了。
程忱坐在沙發中間,正左擁右抱地跟他們感歎,說之前看上個妞,好不容易有了機會嘗嘗滋味,卻被人壞了好事。
他臉上的表情,惋惜中帶著點得意。
沈聿淮就是這時候衝進來的。
他踹開包廂的門,進來一句廢話都沒有,徑直走到程忱麵前,拎住他的領子將他摔在了擺滿了酒的玻璃茶幾上,隨後,他又從茶幾上摸起一瓶酒砸在了程忱的腦袋上。
這一套動作穩準狠,快到程忱甚至沒有反應的時間。
包廂裡的公主們嚇得一陣刺耳的尖叫,離門口近的已經逃了出去。
梁凡楨當時正好坐在最裡麵的角落,他那時候年紀小,膽子也小,隻能和同伴一起縮在角落裡。
他忘了沈聿淮當時打了工程多久,隻記得沈聿淮的拳頭在光影裡一下又一下地揮著,數不清多少次。
到最後,他們離開的時候,程忱的臉已經被打得辨認不出容貌來了。
聽說程忱當時被打得在家養了好久都下不了床,沈聿淮甚至中途還闖進程家當著程家人的麵又把他暴揍一頓。
最後實在沒辦法了,程家隻好偷偷把程忱送出了國。
電梯下行,四周都是鏡子,梁凡楨看著鏡子中的自己,渾身抖了一抖。
身邊的人問:“怎麼了梁少,這麼多人呢,怎麼就抖上了?”
梁凡楨興致不高,臉色也有點不太好:“關你屁事。”
那人悻悻閉嘴。
也不知道樓上怎麼樣了,要是沈聿淮和季文璟真打起來,不會把樓上的餐廳給砸了吧,他可怎麼跟他爸交代最近還想買輛車呢!
頂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