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媞眼睛猛地瞪大,“你、你說什麼?”
可她聽清了。
“外室。”
兩個字如利劍,瞬間洞穿雲媞胸口。她隻覺身體內多了一個大洞,風呼呼吹過,扯下她絲絲縷縷血肉。
痛到窒息。
雲媞遙遙晃晃起身,她扯著唇角笑了,“原來,在殿下眼中,臣女竟是這樣的人。”
隻配做見不得光的外室。
“那便……不必了。”每說一句話,雲媞都覺得是喉間在吞吐火焰,火辣辣地劇痛。
她深吸一口氣,自腕上褪下玉鐲,對著窗外圓月高高舉起。
“我牧雲媞,今生若再為人外室,寧如此鐲!”
“哢嚓——”
一聲輕響。
那玉鐲重重摔在地上,頓時四分五裂。
其中一塊大些的碎片,迸濺到李懷肅腳邊。
“你無需如此作態……”李懷肅還想說什麼。
身後,傳來雲媞聲音清亮,“殿下,請回吧。”
她手裡還有證據,她可以靠自己,扳倒傅輕籌!
一步跨出珠隱院。
李懷肅再也忍不住,單手撐在門框上,咳得額上沁出冷汗。
逐浪趕上來,“殿下,牧大小姐人呢?”
太子殿下怕驚到癡了的雲媞,不叫他們這些侍衛跟進,一個人進了珠隱院。沒想到,現在也是一個人出來。
好容易止住了咳,李懷肅:“勿在孤麵前提她!”
“……是。”
李懷肅一行人騎馬,行至巷口處,恰與追風留著前來接應的府兵彙合。
見太子臉色蒼白得幾近透明,追風心疼地狠狠瞪了逐浪一眼,“主子身子不適,就該回府休息。你不知勸誡,一味跟著主子胡鬨!”
逐浪抿唇。真是有苦說不出。牧大小姐的事,在太子麵前,誰人敢勸?
可太子剛說完不許再提,偏生追風說個沒完,“殿下,您前日叫屬下去查的那些戲文和話本子,屬下已統統找來。隻是……”
李懷肅:“說!”
追風:“屬下查明,那些畫本子,本就是牧大小姐,叫人寫的。”
馬上,李懷肅身影一頓。
好,當真好得很!
什麼撞傷了頭,成了什麼都不知道的癡兒?
什麼被針紮,什麼被熱水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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