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是口中隨意敷衍著,去了。
沒曾想,一出門便撞上了牧鴛鴛。牧鴛鴛乖巧行禮,“大伯,您的臉色不好,可要注意身體。不然,咱們一大家子,可要靠誰呢?”
牧殊城昨夜帶著府兵,在太子府外的巷子裡整守了一夜,今日又收如此驚嚇,臉色自然好不到哪兒去。他口中嗯嗯啊啊了兩句,剛要離開。
牧鴛鴛嫋嫋婷婷地跪在了牧殊城跟前,“大伯,鴛鴛願進太子府,為牧家分憂。隻是不知,安兒姐姐何時回門,鴛鴛好做準備……”
牧殊城擰眉。這小丫頭片子,居然等不及了。
他壓下心中不耐,冷聲道:“出嫁女何時回門,都有夫君定奪。太子殿下不開口,難道還要你安兒姐姐三番四次去求嗎?好不識認敬重!”
他這話說得重,牧鴛鴛頓時白了臉,“大伯教訓得是……”
牧殊城這話裡,讓她更覺得心涼的是,他好像……反悔不肯幫忙了。
可她眼見著已到了婚嫁的年紀,前幾日又遭人退婚。不嫁太子為妾,她還能嫁誰?!
想著,牧鴛鴛心一橫,“大伯,鴛鴛聽聞南疆戰事吃緊,太子殿下這幾日會去玉清觀為國祈福。鴛鴛……也想去,一則為國祈福,二則也為咱們牧家求個平安符,求大伯助鴛鴛一臂之力。”
牧殊城腳步一頓,他上上下下地打量著自己這個侄女,在心中把她和那“沈氏冤魂”的模樣兒作比較。
這牧鴛鴛的容色……或許比不上太子寵愛的“沈氏冤魂”,可卻比牧雲安要強。
半晌,牧殊城歎了口氣,“做大伯的,自然要幫你。可鴛鴛你要知道,此事若能成,自是皆大歡喜,若是不成……咱們牧家可再經不起被牽連了!”
“鴛鴛知道。”
腦海中,太子那芝蘭玉樹的身影浮現,令人愛眷。
牧鴛鴛咬唇,“大伯,您等著鴛鴛的好消息!”
跟牧鴛鴛講定,牧殊城回了自己臥房。他吹了整整一宿的冷風,隻覺頭暈鼻塞,格外難受,一回來便就睡倒。
或許是心中有事,居夢見了滿頭滿臉是血的沈氏。
那沈氏伸直一雙鬼爪,一下子搭上牧殊城脖頸。下一刻,一張鬼臉就直直貼近了過來。
隻見沈氏七竅流血,眼中滿是怨恨,死死盯著牧殊城,突地咧嘴一笑,“好夫君,你見到咱們的女兒了嗎?”
“……啊!”
牧殊城一聲驚叫,拚命掙紮。
可算睜開了眼睛。
他大口大口地喘著粗氣,在看清自己確實還置身臥房時,方才鬆了口氣。隻是胸口卻一陣悶痛。
牧殊城隔著衣裳揉著胸口膻中穴,覺得稍好些便想起身。這掙紮半晌,他竟覺得有些起不來。
察覺出有什麼不對,牧殊城緩緩低頭。
一雙骨瘦如柴的雙手,從身後探出,死死卡在牧殊城脖頸上,正在慢慢收緊。
牧殊城心臟狂跳,剛想張口。
忽聽耳邊傳來女人嘶啞的聲音:“好夫君,你見到咱們的女兒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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