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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意樓內。
四樓樓梯口,一襲白裙身影正透過窗戶看向外麵。
落日的晚霞斜斜灑落在湖麵上,波光粼粼。湖邊岸上,幾道身影被晚霞將影子拉的老長。
身著白錦長袍的林江年正與錦繡站在一起,二人不知說著什麼悄悄話,關係親密。
隨後,林江年突然湊到錦繡耳邊說了些什麼,便見錦繡麵色羞惱,伸手捶打了林江年兩下,又羞又惱,似乎很氣憤。
像是林江年欺負得罪了她!
但她的力氣卻又不痛不癢,反倒更像是在打情罵俏。
而在兩人身後不遠處,遠離湖邊的那位抱劍姑娘,正同樣望著麵前的那兩個人,一言不發。
隻是那靈動的眼眸底泛著狐疑光色,臉上表情也愈來愈濃。
這一幕,儘收閣樓上的白裙身影眼底。
她靜靜注視著這一幕許久,直到思緒逐漸收回。方才下樓,最終,出了如意樓。
……
“公主!”
河岸邊。
錦繡瞧見公主從如意樓內下來時,不知為何,下意識跟旁邊的林江年稍許拉開了些距離,臉色有些不自然。
還是莫名的會有些心虛。
總感覺,當著自家公主的麵跟殿下走的太近,有些對不起自家公主。
雖然已經很對不起了……但當著自家公主的麵,錦繡還是辦不到。
李飄渺掃視了錦繡一眼,微點頭。再抬頭時,又正好對上林江年的視線。
林江年站在河岸邊的拱橋上注視著她,沒開口。
卻又仿佛說了些什麼。
“回去吧。”
李縹緲開口,聲音不冷不淡。
“好。”
一旁的錦繡點頭,跟著公主準備離開。在經過林江年身旁時,李縹緲身形微頓。
“聊完了?”
“嗯。”
“然後呢?”
“晚些時候吧。”
“好。”
“……”
兩人簡短交流,看的身後的錦繡是一頭霧水。
什麼情況?
公主跟殿下在說什麼?
什麼聊完了?
什麼晚些時候?
是發生了些什麼她不知道的事情嗎?
錦繡疑惑的看了看自家公主,又看向林江年,眼神質問。
而林江年隻是衝著她挑眉,笑而不語。
錦繡撇撇嘴,沒搭理他,暫時將心中疑慮壓下,跟著公主先回去了。
“走了!”
在經過安寧身旁時,見安寧還站在那發呆,錦繡伸手在她麵前晃了晃。
抱劍少女這才似回過神來,神情有些小慌亂,看了看錦繡,又看了看自家公主,再然後……悄悄瞄了林江年一眼,又迅速收回視線,低著腦袋,跟在自家公主身後離開。
……
如意樓內。
空蕩蕩的閣樓內,彌漫著書香油墨氣息,落霞餘暉灑落在閣樓地板上,地麵上乾乾淨淨,一塵不染。
靠窗的角落裡,灰袍老人依舊坐在那兒,抿一口酒,閉上眼睛細細品嘗,那張滄桑的臉龐上流露出幾分滿足感。
等到睜開眼看向窗外景色時,又仿佛多了幾分深邃。
四周寂靜,直到不知過了多久。
一道身影悄無聲息的出現!
仿佛憑空出現在閣樓內,沒有任何動靜,他來到桌旁,在灰袍老人身旁坐下,看到了桌上擺放的酒,嗅了嗅。
“好酒!”
說著,提壺倒了一碗,端碗細品,隨即爽朗笑道:“入口辛辣,回味無窮,果然是好酒!”
灰袍老人收回視線,落在麵前的中年男子身上,臉上也浮現一抹笑意。
“你家這小子,有點東西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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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可不,也不看看是誰的兒子?”
林恒重笑道,眼神中滿是得意和欣慰:“我林恒重的兒子,可沒有一個草包!”
李老眼神中有些感慨,“要是他還活著的話,恐怕用不了二十年,這天下就得是你林家的了。”
聽到這話,林恒重臉上笑容逐漸收斂,沉默半響:“他太自負了!”
“要是不自負,又豈會是你林恒重的兒子?”
李老反問。
“也是。”
林恒重並沒有否認,隻是眼神中有些遺憾。
喪子之痛對於他,依舊是難以接受的事實。哪怕到了如今提及時,那種情緒依舊難以掩飾。
“不過,王爺倒也真能忍,沒讓任何人看出端倪來。”
李老感慨道。
臨王爺最疼愛的兒子過世了,他卻沒有在外人麵前露出半分悲傷情緒,甚至整個王府都沒人察覺到這點。
整個王府,沒人察覺到任何異常。光是這一點,就已非常人所能辦到。
林恒重沉默不語,沒有接這話題。
“幸好,天不絕林家,你還有一個孩子,這孩子,不會讓你失望的。”李老開口。
林恒重目光平靜:“我相信他。”
李老問道:“當年的事,查清楚了麼?”
提及此事,林恒重目光又微沉:“查到了一些端倪,還不確定。”
李老輕搖頭:“當年刺殺臨王妃的人,未必是衝著你來的。”
“當年的薑家如日中天,薑婉更是薑家老爺子的心頭寶貝,當年的刺殺,也有可能跟薑家有關也說不定。”
林恒重微眯眼,沉聲道:“我查過,當年的薑家內部很混亂,派係遍布,想要完全查清楚並不容易。”
李老道:“真相總會浮出水麵的,尤其是這孩子回來了。他們當年留著這孩子,如今又將他送還回來。背後,一定有所圖謀。”
林恒重目光冰冷,麵無表情:“本王遲早會將他們全部揪出來。”
“當年的賬,血債血償!”
李老沒有開口,當年之事,換成任何人都難以接受。
妻子遇襲,導致雙胞胎兄弟失散,王妃鬱鬱寡歡,如今又承受了喪子之痛。這筆賬,無論如何都要有人償還。
等到那天,這天底下恐怕又將掀起一番腥風細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