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後,皇後在坤翊宮安心養胎;皇貴妃則日複一日的在朝傾宮期盼著皇後小產。
可她等啊等,等到自己解除了禁足,等到五皇子滿雙月,皇後還依舊穩穩的在坤翊宮養胎。
她有些納悶,隨即就喚來了程太醫詢問情況。
“你不是說皇後動了胎氣,保不住她腹中的胎兒了嗎?”皇貴妃有些動氣,懷疑的斜了程太醫一眼:“本宮可是很相信你的醫術的。”
“娘娘息怒,微臣確實把出皇後娘娘的脈象沉細無力,濡樣無源,此脈確實是胎象不穩之兆。”
“那本宮問你,為何皇後都這麼久了依然無事?”皇貴妃也聽不懂脈象的口詞,但又不能麵對皇後還沒落胎的事實。
麵對皇貴妃的質問,程太醫粘了很久的胡子顫了顫,拱手道:“興許興許皇後洪福齊天,得上蒼保佑也未可知”
聞言,皇貴妃氣的要吐血,誰會希望自己的敵人得上蒼保佑,還洪福齊天?這一刻,皇貴妃看著下首垂立的程太醫,一時動了殺心。
“好一個洪福齊天!”皇貴妃咬牙切齒地說道:“程太醫,你之前可是信誓旦旦地跟本宮保證,皇後絕對會小產。如今卻出了這等差錯,你必須給本宮一個解釋!”
程太醫嚇得渾身發抖,連忙跪地求饒:“皇貴妃娘娘饒命啊!微臣也不知為何皇後的脈象會突然好轉,或許是微臣的醫術不精……”
“醫術不精?哼!”皇貴妃冷笑一聲,“本宮看你是故意欺騙本宮!你究竟是何居心?”
程太醫伏地磕頭如搗蒜,連聲道:“微臣萬萬不敢啊!微臣對皇貴妃娘娘忠心耿耿,絕無二心!請皇貴妃娘娘明察!”
皇貴妃神色冰冷地看著程太醫,心中暗自思忖。
她知道自程太醫進宮以來,種種跡象都表明程太醫確實對她忠心耿耿。不僅聽她的命令,給妃嬪們配製避子湯,還把她和五皇子的身子都照料的很好,應該不會故意欺騙她。
難道真的是皇後運氣好?得到了上蒼的庇佑?不,她絕不相信!這其中必定有什麼陰謀……
“木秀。”皇貴妃把木秀喊了進去,讓程太醫退下。
程太醫站起身,走到門口才拭了一下額頭上被嚇出的冷汗,皇貴妃眼裡的殺氣,他不是沒有看到。
自己隻不過替皇後說句吉利的話,就把皇貴妃氣出了殺心,自己下次可不敢這麼冒失了。
他若是被皇貴妃殺了,那皇後以後的處境就更岌岌可危了!
剛走了兩步就看到實公公正拿著拂塵向他走來,實公公是朝傾宮的太監首領,他還是比較客氣的。實公公向他拱手一禮,程太醫也回了一禮以示尊重。
“程太醫,這邊請。”實公公上前帶路。
拐出了廊下,程太醫才張口問:“實公公,是否有話要說?”
實公公年過四十,在宮裡已經算是老太監了,終究不是那種諂媚奉承的奴才,因此皇貴妃很是不喜。
實公公被皇貴妃訓斥也是家常便飯,但皇貴妃不能打他,畢竟實公公是太後撥過去的人,打狗還得看主人,皇貴妃不能明著得罪太後。
“既然程太醫都已經看出來了,那咱家就直說了。程太醫,有些話本不該咱家說,但咱倆也算有點交情,咱家就直說了。”
實公公歎口氣,“這後宮裡的爭鬥,向來都是不死不休的。皇後身子無恙,皇貴妃心裡自然不痛快。”
程太醫點點頭,表示明白。他深知皇宮內的複雜鬥爭,稍有不慎就可能引火燒身。
實公公接著說:“不過,太醫也不必太過擔憂。太後看重你的醫術,隻要你儘心儘力為太後和皇上效勞,自然會保你平安。”
程太醫感激地看了實公公一眼:“多謝公公提點。日後還望公公多多關照。”
程啟也是聰明之人,他近來有些知道實公公是太後的人,現在實公公說這些話,程啟就更肯定了這一點。
“好說,好說。”實公公笑了笑,拍了拍程太醫的肩膀,“咱們都是為皇上和太後辦事的,理應相互扶持。”
“實公公,皇貴妃娘娘找。”後麵有個小太監急匆匆的跑了來。
實公公轉頭甩了一下拂塵:“程太醫請自便,咱家就不送了。”
程啟點頭的間隙,就看到實公公轉身速速的去了寢殿。他看著實公公的背影,若有所思,知道實公公是代表太後在策反自己,但他自己心裡清楚,不用實公公策反,他本就是進來保護皇後的。
但他也不敢透露自己的身份,隻讓實公公覺得他也是身不由己就行了。在宮裡,他隻有活著,才能保護他從小疼愛的表妹。
這邊廂,實公公進了皇貴妃的寢殿,依照規矩行禮。
皇貴妃也知道他是太後的人,但她無所謂,反正這個實公公還是要聽自己的話,“你去乾欽宮瞧瞧皇上下朝了沒,如若皇上下朝了,就請皇上來本宮這裡,就說本宮想知道五皇子的名字起好了沒。”
“奴才遵命。”實公公打了個千,就要退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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