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皇貴妃讓程太醫調製的迷藥是給皇上的。
皇貴妃服侍皇上用晚膳,用到一半,皇帝就有些眩暈。
“皇上,您喝多了,還是讓安公公送您回乾欽宮歇著吧。”皇貴妃貼心道。
皇帝點頭,許是今日太勞累了,覺得自己沒喝幾杯就有些神誌不清,抬頭看著皇貴妃,似乎看到了重影,點頭道:“那朕這便回去了,你好生歇著,這幾天多喝些熱水。”
皇貴妃自是應聲,恭送皇帝起駕。
等皇帝的轎攆離了朝傾宮,皇貴妃就喚來了實公公,“清芷宮那邊,可以動手了。”
翌日。
沈淺吟睡醒了後,就翻身起來。今日還要去禦花園督建冰荷亭,皇後給的日期是三天,內務府那早早的就拉著冰車去到了禦花園。
阿潤聽見了動靜,就從榻邊醒了過來。往常她和紀黎兒輪值,誰不當值就早早端水進來服侍自家娘娘。
可今日,阿潤從地上爬起來後,給自家娘娘選好了衣裳穿上。外頭的紀黎兒,還是沒有進來。
沈貴妃也起疑了,“紀黎兒那丫頭,莫不是今日睡過頭了。”
阿潤道:“興許是,紀黎兒現在沒了張嬤嬤的打罵,真是越發的懶散了。娘娘可不要縱容,等會她進來了,娘娘可要好好訓一訓,咱們宮裡可不養閒人。”
沈貴妃不以為意道:“那丫頭跟了咱們這麼久,還從來沒有起來晚過,興許她不是故意的,睡過了頭也未可知。”
阿潤依舊憤憤,“娘娘就是太好心了,豈不是助長了那丫頭的懶散。”
阿潤給自家娘娘穿好鞋子,就要出去喊紀黎兒進來伺候自家娘娘梳洗。
可當打開門,外麵的小太監就跑了過來,跪在寢殿外大喊:“貴妃娘娘,不好了,紀黎兒被皇上的軟轎送回來了。”
什麼,紀黎兒夜裡不當值,不是在她的房間待著嗎?怎麼會被皇帝的轎子送回來?
沈貴妃一驚,手中的帕子差點掉落。
阿潤在門口嚇得捂住了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趕忙跑過去攙扶自家娘娘出來看究竟。
沈貴妃剛走到門口,就看到紀黎兒下了軟轎往她這邊跑,撲通一聲就跪在了她麵前。
沈貴妃低頭一看,隻見紀黎兒發絲淩亂,衣衫不整,臉上還有淚痕。
紀黎兒磕頭如搗蒜,惶恐的哭道:“娘娘,奴婢冤枉啊,昨夜奴婢好好的在自己的屋裡,不知為何醒來就在皇上的龍床上。皇上大怒,以為奴婢蓄意勾引,便將奴婢送了回來。”
沈貴妃眼神一凜,她這邊還沒開始動手,皇貴妃那邊就已經按耐不住了。
紀黎兒明明在自己的宮裡,皇貴妃的手竟然能神不知鬼不覺的伸到了她這裡,這說明皇貴妃的勢力在後宮已經根深蒂固了。
細思極恐,沈貴妃慶幸自己沒有輕易動手。
沈貴妃定了定神,扶起紀黎兒,輕聲道:“昨晚你也辛苦了,先下去歇著吧。”
紀黎兒以為自家娘娘生氣了,還以為她是故意去爬皇上的龍床,跪在地上依舊磕頭不跌,嘴裡也一直在解釋,自己不是故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