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娘,好巧啊,你們今天也出來逛街啊?”
齊鐵嘴看見月初和霍錦惜的身影,肩上還扛著他那個卜卦的招牌就蹭蹭蹭的跑了過來。
“老八?你不在你家鋪子裡,到這裡來做什麼?”
霍錦惜上下看了一眼齊鐵嘴的裝扮,笑了一下後問道。
九門經過張啟山的組織,在長沙城內的勢力頗大,雖然不像後世那些黑道,一條街一條街的收保護費。
但是九門在長沙,是有心照不宣的勢力劃分的,比如靈芽鎮,就有紅家的夥計守在那裡。
哪怕二月紅沒有正經把靈芽鎮算進他的勢力範圍內,但是那裡出事,大家第一個想到的還是二月紅。
所以當日靈芽鎮村民無故死亡的事情頻繁發生,張啟山才會去找二月紅要說法,二月紅才會派陳皮和他們一起下古墓查探事情真相。
而她在得知水蝗私下搞鬼的時候,也選擇讓仙姑去找張啟山揭發,而不是直接摻和進水蝗或是靈芽鎮的事情裡。
一來仙姑的態度就是她的態度,水蝗前段時間得罪仙姑的事情,滿長沙都知道了,這也算對霍家的挑釁,霍家很是不滿,找人盯著水蝗但沒有對他動手已經是對九門的尊重。
二來既然張啟山是九門之首,他就有責協調九門矛盾,水蝗的手伸得太長,先是挑釁霍家,又得罪紅家。
霍錦惜沒有事先找二月紅通氣,也是在給張啟山麵子,但若是他隻享受權利而不出麵承擔責任,那之後霍家也不必給張大佛爺麵子。
同理,張啟山重新找二月紅再查水蝗,也是對二月紅的提醒和信任——即我相信紅家與水蝗沒有聯手搞事情,你快點把自己地盤上的事情搞清楚,不要耽誤我找水蝗的麻煩。
正因為長沙的勢力是這樣的錯綜複雜、盤根錯節,所以霍錦惜這些日子帶著月初逛街遊玩,選的不是紅家的勢力範圍,就是霍家的勢力範圍。
這樣萬一月初在哪裡出事了,也是紅家、霍家的事情,就不必要再牽扯上其他的勢力。
二月紅若是在場,自然可以帶著月初在長沙隨意玩鬨,出了事情也是他紅家自己負責,但是霍錦惜並不想承擔二月紅的怒火,除非月初真在霍家的地盤上出事。
於是月初這些日子,一直是在霍錦惜認為安全的地方玩耍,今天也是如此,這條街上至少有十幾家二月紅的鋪子。
要是這樣還能出事,那二月紅和陳皮也不必要在長沙混了,隻是會在這條街上碰上齊鐵嘴,是她沒有想到的。
齊鐵嘴雖然武功不行,但是他膽子也小,平時除了在他自家鋪子附近晃悠,就是去張啟山名下的鋪子裡轉悠,很偶爾的時候,會上謝九家喝喝酒。
除此之外,在沒有人陪同的情況下,他不會去彆的地方亂晃。
霍錦惜抬頭望了望周圍,也沒走錯路啊,還是什麼時候這長沙的勢力重新劃分了?齊鐵嘴一直是最怕陳皮的了,他居然敢來紅家的街上擺攤,真是稀奇。
“我就是一個地方呆膩了,出來附近轉悠轉悠,也汲取下天地靈氣,這對我們算命的來說很重要呢。
對了,月初小姐,我們好久沒見了,上次在紅府是我技藝不精,讓你受驚了,要是之後你還有什麼想讓我算的事情,都包在我身上了,就當是我給你賠罪。”
齊鐵嘴嘿嘿笑了下,摘下鼻梁上架著的用來增加神秘氣息的黑色圓片墨鏡,帶上一副圓框的近視眼鏡,熱烈殷勤的目光直直的投向月初。
“齊八爺,確實是好久不見了,不知道你的傷怎麼樣了?自上次分開後,還來不及去探望,真是抱歉。”
月初抬頭看了看齊鐵嘴的藍條,已經恢複過來了,才鬆了口氣,真是糟糕,這幾天玩的太高興,完全把這個人忘記了。
“好了好了,我已經全好了,上次離開之後,二爺還讓陳皮送禮過來了。
本來就是我自己逞強,那卦最後也沒算好,實在不好意思收二爺那麼多東西,況且你上次還送了我一個鐲子。
所以要是月初之後有事情需要我幫忙的話,一定要告訴我。”
齊鐵嘴有些高興的直了直身子,說道月初的那個翡翠鐲子時,臉上還有點羞澀的神情。
霍錦惜不著痕跡的退了一步,這一下子就從月初小姐變成月初了,老八這算盤打的挺快的啊。
“是什麼鐲子這麼值錢,讓老八都這麼喜歡,這人可是被稱作神算子的,尋常人家上門,得在他家鋪子裡買足了東西,才能得到他的一個送卦。
眼光那是高的厲害,月初你彆是涉世不深,被老八給騙了,他可精著呢,你看看這下子二爺送了禮,你又送了禮。
不知道當日老八給你算的是什麼卦,要是覺得不值,正好今日撞上了,咱們狠狠宰他一刀出出氣。”
霍錦惜覷著齊鐵嘴的神色,這家夥看著在九門裡是最好說話的,人也隨和愛開玩笑,加上不會武功,看起來好像誰都能捏一下似的。
但是他卜卦籌算的本事,世上無人能出其右,加上人機靈又有眼光,廣結善緣,能和他交好的都是有真本事的人,所以這人哪怕看著幽默風趣,但他這樣隨和的一麵,也不是誰都能欣賞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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