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啟山自己都沒出聲說什麼,月初就已經幫他把事情處理完了。
況且這還是在張啟山的宅邸,月初指使陳皮算是無禮,那她指使張日山,就是反客為主了。
真要算起來,這肯定是侵犯了張啟山的權威。
但是現在,張啟山已經沒空追究這些小事了,反正月初不給他麵子也不是一次兩次了。
“唔,這紋身,怎麼好像既不是麒麟,也不是窮奇啊。
要是說什麼都沒紋也就算了,但是這人的紋身圖案和張家人無關,遇熱顯形這一點卻很張家人嘛。
怎麼回事,張家人在大家不知道的時候,發展出第三支了?竟然還有發丘指,怪不得佛爺要認錯了。”
雖然隻是後肩上的一小塊皮膚,但是足以叫月初確定那不可能是繁複的麒麟、或是窮奇紋身了。
但是一定要說這人身上紋的是鳳凰,那就算是簡筆的鳳凰吧,總之和大家想象裡,氣勢恢宏、尾羽精美的那一類相比,還是有很大差距的。
月初神色微妙的想了想,這樣的圖案,不會是製定紋身的人怕被紋身的人太痛不敢紋,特地簡化的吧。
月初想到這,沒忍住翹了翹唇角,招招手讓還在那裡威懾孫勤的陳皮回來,這到底是張啟山家裡,這人現在臉色好差的樣子,就不繼續挑釁他了吧。
張啟山當然比月初更熟悉張家的紋身,他隻是沒想到,有一天會被一個假張家人給唬到而已。
他抬了抬下巴,衝著張日山使了個眼色,孫勤身上的衣服就被扒了下來,張日山又往上麵把剩下的熱水潑了過去,後肩上那隻鳥就更明顯了。
方才張日山備水的時候,還想著到底是族親,雖然是打算用檢查紋身這件事,殺殺孫勤的威風,但沒想真的傷到他。
現在看來,他剛才應該直接帶盆沸水來的。
張日山如鯁在喉,有種被人強行灌了一肚子冷水的惡心感,他上前直接揪起孫勤的頭發,然後伸腿踹到了他的膝蓋上。
直到聽見兩聲清脆的骨頭開裂聲,才感覺心氣稍微順了一點,於是把孫勤擺正放到張啟山麵前跪著,自己則板著一張臉站到一邊,一副受了很大委屈的樣子。
“是誰訓練你裝成張家人的?你們的目的是什麼?”
張啟山雖然是在提問,但是疑問的感覺更不太深,他已經確定這個世界上不可能剛好有這麼多的巧合,孫勤肯定是被訓練出來的。
月初忍了忍,但唇邊的笑意還是沒忍住擴大,哈哈哈哈哈哈,張啟山和張日山這兩個看起來很聰明的人也不過如此嘛。
要不是有她和小雪這兩個作弊器,他們肯定就這麼被孫勤給蒙騙過去,等到孫勤的消息傳回汪家,這兩個人肯定會被汪家人給笑死的。
“我並沒有說我是張家人。”
孫勤想控製住身體的擺動,但膝蓋的疼痛讓他連正常說句話都很難。
這時候的汪家,雖然已經製定了一係列破壞張家的行動,但奈何形勢比人強,他們的大部分行動都沒來得及開展,成功的次數也不算多。
寥寥幾個成功混進張家的人,手上掌握的權力也還不夠大,還不可能在一夕之間傾覆張家。
加上連續兩次的失敗,孫勤的心上已經蒙上了陰影,但不管怎麼樣,辯駁的話還是要說幾句的。
哪怕張啟山和張家不對付,但萬一他把這個信息傳回張家呢,要是張家開始自查,那肯定會影響到家族之後的計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