陽曆三月底的周末,丁老頭帶著丁文俊去了趟青雲山,一般沒事的時候,丁老頭一年去一次青雲觀,送一些自己家裡做的麵食和蔬菜。
青雲道長還是那麼不修邊幅,一副邋裡邋遢的樣子,按照袁英所說,這青雲道長的實力是很恐怖的,按照十三所的等級劃分,應該是九級。
就連巔峰時期的華衝道長都要喊他一聲師兄。
“這大餅我都想了大半年了,真香!”青雲道長嘴裡嚼著餅,手裡拿著青蒜。
丁老頭抽著煙,對青雲道長的吃相已經見怪不怪了,隻有丁文俊還是一肚子疑問。
“小子,你看我乾什麼?”
“沒……沒什麼,您徒弟怎麼不在?”丁文俊問的是第一次來見到的那個胖乎乎的做飯道士。
“他?回家來弄地去了,過幾天回來。”
“噢!”
“想問什麼就問吧!我也不能白吃你家大餅。”
丁文俊沒有直接問,而是扭頭看了看丁老頭,丁老頭識趣的起身,抽著煙出去了。
“那個……我想問我為什麼能看見那黑色的……怨氣?”
“都是假象,沒有真的。”老道漫不經心的說道。
“假的?可我明明……”
“不是假的嗎?隻有你看的到,彆人看不到,那就是假的,你想想。”
“隻有我能看到,彆人看不到,那就是假的?”丁文俊小聲的嘀咕著,慢慢的推敲著。
“我大概懂了,道長是說……”
“我什麼都沒說,我說的隻有你聽到,而彆人聽不到,也是假的。”
“明白了,謝道長解惑。”
丁文俊明白道長說的意思,公理之所以被叫公理,是多數人認可的道理,而能看見怨氣的隻有他一個人,所以就是假的。
青雲道長的意思是告訴他,路隻能自己走,因為隻有他能看到,曆史上的人不知道,最起碼現在的人也隻有他。
就像你跟一個從沒見過大海的聊如何在海裡生存。
“道長……”
“我就吃你家幾塊大餅,一些去年冬天埋的青蘿卜,一捆青蒜,你彆問這問那的,我都把你推給燕京那邊,你有事問他們吧!他們比我懂。”青雲道長有些不耐煩了。
“好好好……”丁文俊急忙賠笑。
“你爺當初要是有你這麼好學,我至於現在守在這裡嗎?找了個半吊子徒弟,一點都沒譜……”
青雲道長一邊啃著大餅,一邊埋怨著。
丁文俊什麼有用的也沒問到,急忙告辭走了出去。
門外的小廣場上,丁老頭和華衝道長對麵而坐,不知道在聊些什麼,反正看丁老頭麵色不好,估計聊的不愉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