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於辦酒席,丁文俊拒絕了,最後丁老頭拍板,隻找自己家人來吃一頓飯,控製在三桌人。
晚上吃飯,丁文俊也大概了解了楊玲和父母的矛盾,跟他猜測的不錯,老楊兩口子要分家產,立遺囑。
他們覺得楊玲對小的上心,有些偏頗,要把大部分家產都給改姓楊的大丫,楊玲肯定有意見,都是她身上掉下來的肉,她肯定都疼,她認為是老楊兩口子偏心,隻認改姓楊的。
矛盾就此產生,而且基本不可調和。
丁文俊也不知道怎麼說,他也插不上嘴,更給不了建議。
周日中午接到了甄青靈的電話,她和袁英來崗南了,估計是來祭拜華衝道長順路過來的。
下午三點多,丁文俊回到學校,隻有甄青靈在門口等他,袁英去了服裝店,她還是名實際的老板。
一看甄青靈冷清的眼神,丁文俊突然很想笑。
“走吧!回家!”
“誰家?你家,又不是我家。”
“嗯,我家。”
帶甄青靈回到民房,江燕不在,她有高考監考任務,估計開考務會去了。
“忙完了?”
“那個案子結了,行動的時候又掃了一遍,基本沒事了,上麵說要給你獎勵。”
“什麼獎勵?我缺錢,其他的免談。”
甄青靈白了他一眼,走進他的房間,拿本書坐在床上看了起來。
江燕很快回來了,甄青靈又去江燕屋裡了。
“丁兄弟……”有人在門口喊著。
“張哥,快來,嫂子也來了?”
來的是張前進帶他媳婦,也是有一段時間沒見了。
丁文俊拉過凳子給張前進兩口子,三個人在院子裡坐下。
“我來是……有個事請你幫忙。”女人有些為難。
“嫂子你說。”
“我有個姑姑,在安豐市,以前是婦幼保健所上班的,她有個孩子,前年病逝了。”
“要做白事嗎?前年?”
“嗯,她舍不得孩子火化下葬,就把孩子一直放在…殯儀館的冰櫃裡,每天還去看望,誰勸都不好使,我想著你是那個……土官,對生老病死這種事勸人是不是好一些。”
“放冷櫃裡兩年?”丁文俊有些不可思議。
“嗯,家裡人都怕她成精神病,可她隻要從冷庫出來,就跟正常人一樣,能說會笑,跟沒事兒一樣。”
“噢……”丁文俊知道,這也是精神疾病的一種,李文輝和他聊過。
“這個你有辦法嗎?”
“心病還須心藥醫,我試試看。”
“那就麻煩你了。”
江燕的房間窗戶邊,甄青靈看著外麵聊天的三個人,扭頭問道:“燕姐,他就閒不住嗎?”
“嗬嗬,習慣了就好,師爺不是說了嘛!死者為大,隻要家屬找來了,斷不可能拒絕,土官就就這樣,而且這個張前進對他來說,已經算朋友的範疇了,我能去高中當老師,也是丁文俊掙來的功勞。”
甄青靈點了點頭,看著認真的丁文俊,一些莫名的情愫開始產生,過年時候十來天相處的點點滴滴又開始回憶起來,那個為她遮擋寒風的少年。
剛送走了張前進兩口子,袁英開車到了門口。
“你那個表嫂很不錯,到底是在省城待過的店長。”
“您滿意就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