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機一聽是查身份證,也是放下心來,他從站裡出來,私自拉了幾個在服務區轉車的人,也是自己賺點零花錢。
劉利民帶來的兩個民警開始一左一右的看著每個人的身份證,劉利民和丁文俊站在車門口,並沒有進來。
身份證查完兩個民警走到門口低聲說道:“劉所,右麵倒數第三排,特征很像,衣服應該換了,沒發現抱孩子。”
另外一個民警說道:“前麵第六排,有個年輕點的女人抱著一個三四個月大的嬰兒,不知道是不是團夥作案。”
劉利民稍微一想,開口說道:“一前一後,同時控製,一定要保護孩子的安全,小俊,你負責確定那孩子是不是你妹妹。”
“好。”
劉利民說完,衝著外麵白沙市的警察招了招手。
五六個警員一起上車,司機也緊張起來,自己不會拉了什麼嫌疑犯吧!
根本不用丁文俊出手,當二十多年老警察的劉利民對付兩個人販子還是手拿把掐的。
很快,孩子回到丁文俊手裡,看著熟悉的小臉蛋,丁文俊還是挺感慨的。
一個多小時後,白沙市服務區,丁文俊把孩子交給楊玲。
楊玲流著眼淚親了又親。
“謝謝,謝謝……”丁誌祥挨個給警員們道謝。
稍事休息,穩定了情緒,丁誌祥在報案記錄上簽了字,返回滬都,估計路上他都不敢進服務區了。
案件自然有劉利民的崗南警方負責,丁文俊也懂事的記下了白沙市警方的單位,一麵錦旗是最起碼的。
帶著人販子返回崗南已經是下午兩點了,丁文俊餓著肚子走街上買了一堆吃的,往民房而去。
民房的客廳裡,看起來也就四十歲左右的女人端坐著,典型的江南水女子臉型,打扮得體,戴著眼鏡,和江燕的一樣,齊肩的頭發掛在耳後,相比江燕又多了一份知性美。
“我應該怎麼稱呼您呢?叫姨嗎?”丁文俊微笑著問道,畢竟丁老頭交代過,要客氣。
女人扶了扶眼鏡,扯著嘴角說道:“我等了你快兩個小時了。”
“噢!不好意思,家裡有點事,耽誤了一會。”
“是你爸又給你找個了年輕的後媽,又給你生個了小十八歲的妹妹?你還挺高興的?”女人語氣滿是嘲諷。
“額……”丁文俊並沒有打算說孩子被偷的事。
“你覺得你媽媽躺在墳塋裡就不存在了嗎?十八年前,你媽媽為了你,用自己的命換你的命,還有青雲觀主近百年的修行,而你現在為了你爸娶了一個年輕後媽而彈冠相慶?所以……男人的腦子在想什麼?女人在你們心裡就是個工具?丁師叔還算有擔當,怎麼一代不如一代了?”
罵人不帶臟字?到底是文化人。
丁文俊奔波了一上午,又餓著肚子,再加上被不陰不陽的罵了一頓,也來了火氣。
“首先,您說的彈冠相慶我不認同,我爸有些事情在高道德標準下確實有些欠妥,但我媽在世的時候,他們從來沒有吵過架,沒有紅過臉,不能說伉儷情深,也是恩愛有加,我爸和楊阿姨的情況你可能也不了解,我是我媽生命的延續,我可以代表我媽媽祝福他們。”
“而且你並不了解一個十歲沒有了媽媽的孩子心裡到底在想什麼,你也不知道這八年我都經曆了什麼,我媽在我的心裡沒有人可以取代?”
女人冷笑了一下說道:“嗬!男人都一樣,嘴上一套,做起來一套。”
丁文俊大概知道這個女人的經曆,也不想跟她多費口舌。
“你回來了?我還準備給你家打電話呢。”江燕提著水果從外麵進來。
“有點事,耽誤了一會。”
“沒事,不急,我師父沒什麼急事,你們算見過了吧?”
江燕絲毫不知道剛剛兩個人已經“交鋒”了。
女人站起身,伸出手,麵帶微笑說道:“正式認識一下,我叫仲卿雲,是江燕的師父,第三代學。”
仲卿雲明顯是想在江燕麵前維持“和諧”的關係。
伸手不打笑臉人,何況她也算自己人,隻是有些偏激罷了,丁文俊放下塑料袋,伸出雙手握住仲卿雲的四個手指。
“哎呀!你們搞這麼客氣乾嘛?坐在聊,你還沒吃飯吧?坐在一起吃點。”
江燕高興的的忙前忙後,丁文俊隻好坐下,把零食水果擺上,自己先吃了起來,根本不看仲卿雲。
仲卿雲笑了笑,也是在江燕麵前維持著。
“我今天是來道歉的。”
“阿姨,這話說的是什麼意思?”丁文俊根本沒聽出一點道歉的意思。
“也沒有外人,我就直說了,當年我師父收了我以後把四家的事情告訴我了,包括聯姻和下九流的恩怨這些事,我想著既然是是沙水市,正好江燕也是深得我喜歡,就收了她做我的傳人,沒想到十幾年前我帶著她去了你家,你才七八歲,這是我的責任。”
“所以為了彌補,也為了維持四家的平衡,,您就去了南方大元觀找到了道家,給我挑了一個甄青靈?”丁文俊接過話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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