臨近過年的農村,每家每戶都在做豆腐,蒸饅頭,烙煎餅,炸丸子,睡的都比較晚。
一聽見喊“抓賊”,就如同在油鍋裡潑了一碗涼水,立刻沸騰起來。
“哪裡喊抓賊?”
“好像是土廟那裡。”
“啊?有人偷我們村的土地爺?這還得了?”
“快,拿上家夥,抓賊去!”
“走!”
烏泱泱的一群人就奔土地廟去了,黑影一看,水泥路對麵水電筒的光亂晃,就知道今天這事砸了,急忙向東跑去。
“在那呢!往東跑了,快追!”有人發現了黑影的逃跑方向。
“救命!”示警的人喊道。
“老吳,老吳,你怎麼了?流血了,快報警。”
“我看墳呢!看見有人要挖丁叔兒媳婦的墳,我就喊了,他朝我使暗器,疼……”
“我草!這是要翻天了嗎?快追,絕不能讓他跑了!”
眾人拔腿就追,人越聚越多,剛開始幾個人,後麵已經變成了幾十個人。
丁老頭披上衣服起床,剛打開自己東偏房的門,就看見丁文俊衝了出去。
“小俊……”還沒喊出第二聲,已經不見了蹤影。
寒風沒有阻止丁文俊的腳步,也沒有阻止他的神識。
還在努力奔跑的黑影突然一愣,直接摔倒在地,翻滾進了灌溉渠裡,好在冬天是枯水期,還有冰凍,他並沒有被淹到。
“在那呢!抓住他。”十幾個壯漢從土路上跳了下去,按住黑影就捆了起來。
“這不是前幾天溜鄉賣粉條的外地人嗎?怎麼還挖起墳來了。”有人認出來了。
“管他是誰啊!小丁先生給我們做了多少事,挖他家的墳就等於挖我們的一樣。”
“就是,就是,還把老吳打傷了,草他娘的,帶去交給派出所!”
“帶走!”
一群人架著已經暈過去的盜墓賊往土地廟而去,新民鄉派出所也接到報警往三河村而來。
得知消息的丁老頭一言不發的穿好了衣服,往土廟而去,甄青靈和嚴莉娜也被吵醒了,聽報信的說丁文俊媽媽的墳塋讓人刨了,急忙穿衣起床。
等丁老頭帶著甄青靈和嚴莉娜趕到土廟邊的水泥路上時,盜墓賊已經被捆在地上昏死過去。
幾十米開外的墳塋處,丁文俊拿著手電筒轉了三圈,沒有發現被動土的痕跡,隻有一把木柄鐵鏟插在地上。
“丁叔,我看見他朝你家丁嫂子的墳塋去了,我估計是來挖墳的,我就大聲喊了。”滿臉是血的老吳急忙向丁老頭訴苦。
“我丁家欠你們一個人情,謝謝了!”丁老頭看了看傷口鄭重的說道。
“丁叔客氣了,咱們鄉裡鄉親的不說兩家話。”
“就是,就是,您是長輩,誰家沒有承過你的情。”
警報聲由遠及近,警用棉麵包車沿著水泥路很快到了。
丁文俊拿著鐵鏟從麥地裡走過來,“當啷”一聲扔在地上,然後給了丁老頭一個放心的眼神。
丁老頭鬆了一口氣,扭頭看向地上的人。
丁文俊知道不能在這裡問話,他不知道誰會指使人過來刨自己的媽媽的墳塋。
要說有仇的也就是陳永華了,可他已經去了國外,一時半會也回不來。
一個警察帶著兩個聯防隊的人從車上下來,一看這陣勢就知道事情不簡單,警察自然認識丁文俊。
“怎麼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