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末兩天,喬三忙著核實近百條舉報信息,甄青靈自然不用跟著跑,隻要喬三確定信息了,他們出麵抓人就行了,十三所就那幾個人,不可能每個案子都跟著查。
丁文俊去買了車票,準備下周末清明節回家掃墓,每一年他都沒有落下,不管去哪裡,這事一定要自己做的。
周日晚上,丁文俊躺在床上看著書,一陣腳步聲,甄青靈從嚴莉娜房裡跑過來急切說道:“喬組長說嫌疑人找到了。”
“噢?在哪裡?”丁文俊放下書。
“死了,在運河裡。”
“死了?”
“嗯,兩男一女,喬組長的車馬上到小區門口。”
丁文俊起身穿上了衣服,本來以為會有一場大戰,沒想到居然死了,看來是被滅口了。
甄青靈也回去換了衣服,兩個人出門走到小區門口,喬三的車也到了。
“什麼情況?”
“剛接到舉報,我還沒到現場,三具屍體,兩男一女,兩具男屍身高不足一米,應該就是我們要找的人,法醫已經趕過去了。”喬三有些興奮。
上車走人,二十分鐘後,運河的一座橋墩下,警方已經封鎖了現場,幾個探照燈把現場照的像白天一樣,圍觀的群眾裡三層外三層。
喬三掛著工作證帶著丁文俊和甄青靈進入了現場。
“死亡時間應該是今天淩晨四點左右,初步判斷是中毒身亡,具體什麼毒還要屍檢以後才知道,這裡應該是拋屍地,岸邊沒有發現車輪印和腳印,應該是用船拋屍的,運河裡船來船往,很難排查。”現場警員彙報著。
丁文俊半蹲下來,伸手掀開白布,屍體麵色灰暗,眼球爆出,死相慘狀。
竟然沒有怨氣?難道是自殺?看樣子也不像自殺啊!
甄青靈還是有些不敢看,隻是遠遠看了一眼。
丁文俊抽了抽鼻子說道:“應該是老鼠藥,白色粉末的那種,摻雜在了食物裡,農村很常見。”
“那就是被人毒殺拋屍了,是不是我們通緝的力度很大,被雇主滅口了?”甄青靈小聲問道。
“對,你都會分析案情了。”
丁文俊站起來,沿著運河來回掃視了一遍,歎了一口氣。
天地不仁,以萬物為芻狗,人心不古,就想視彆人為草芥。
剩下的事情就交給喬三他們了,還要不要查下去看他們自己的安排了,那不是十三所的職責。
周一一早,甄青靈返回燕京,因為盜胎案,兩個人想重溫那天晚上的夢也沒有實現。
警方很快出了公告,犯罪分子在強大壓力之下服毒自殺,案件算是結束了,剩下的事隻能由喬三的特勤處私下裡繼續查。
“這明明就是雇凶殺人盜胎,又被滅口了,怎麼就是服毒自殺了?”陳天放很不服氣。
“陳哥,我們倆好像換了個位置一樣,當初我和老周鬨不愉快,你勸我不要太較真,要有大局觀,怎麼一年不見,需要我勸你了!”
“我……”
“不是不查,是不能明著查,你是從十三所出去的,知道的應該比我多,我不是濟公,不是哪裡不平哪裡都有我的。”
陳天放一愣,試探著問道:“你知道背後之人是誰了?”
“我不需要知道,有人知道就行了,我周末回崗南,你呢?”
“我得五一過後培訓才結束,回崗南衛校報到。”陳天放得到了答案,放鬆了不少。
他倒不是較真,他是知道自己的父親是怎麼一步一步迷失了自我,一步一步邁向了深淵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