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雲山後山,丁文俊還疑惑青雲道長為什麼讓自己來這裡,原來是有人在。
華衝道長的墳塋旁,陳天放坐在一棵樹下看著書。
“陳哥,你就在這打算入道門了嗎?你可是有編製的老師。”
“是你啊?你怎麼來了?我這不是放暑假了嘛!過來陪陪華衝道長。”
“我不能來嗎?我是青雲觀的記名弟子,這裡就跟我家一樣。”丁文俊笑著說道。
陳天放從地上起來,拍了拍屁股上的塵土,笑了笑。
丁文俊一愣,突然想到一個問題,青雲道長讓自己來後山不是來勸陳天放看開點的,而是給自己找了個幫手啊!
“陳哥,有個事商量一下唄!”
看著丁文俊“不懷好意”的笑容,陳天放有些吃不準丁文俊想乾什麼了。
“你說,隻要用的到我的地方,儘管開口。”
“崗南區那個工地淹死孩子的事,你在衛校這麼近不會沒聽說過吧?”
“聽說了,昨天我來的時候在公交車上都聽到了,崗南最厲害的土官嘛!”
“如果我說我想辦個殘疾人學校,不知道陳哥願不願意來當這個校長呢?”
“殘疾人學校,校長?”陳天放有些懵。
“對!”丁文俊隨後把自己的想法說了一遍。
他一邊說一邊觀察著陳天放的反應,自從滇南回來,丁文俊就發現自己能捕捉到彆人細微的表情和情緒變化了,也許這就是青雲道長說的“入微”,精神力的高度細化。
從陳天放眼神中,他知道陳天放心動了!
“想法很好,可我……現在是戴罪之身,這事……你還是找彆人吧!我……我不行。”
“是不是戴罪之身燕京那邊已經有了定論,能讓你出來,還安排了工作,這還不能說明問題嗎?如果華衝道長還在,絕對不會讓你在自責中度過餘生的,燕京那邊給你安排工作的首長們估計也想你在教育行業裡發揮能力,你是高等大學的高材生,在十三所又負責具體事務很多年,不管是行政還是業務你都是不二人選。”
“我……我不行。”
“不行?那好吧!那我就把梁玉婷給你寫情書的事告訴你們衛校的領導,還有梁玉婷的爸媽。”丁文俊邪笑著說道。
“你……你……怎麼知道的?”陳天放臉都紅透了,像是被揭開了開襠褲的孩子一樣。
“我怎麼知道的?梁玉婷跟我三快四年同學了,我是班長,她是副班長,她的事我能不知道?哈哈……”
“這……這……”
“彆這個那個了,你就說乾不乾吧?我是真的想做事,陳哥,你得幫我,你才二十八歲吧?這輩子就這樣了?”
抬頭看著丁文俊真摯的眼神,陳天放咬了咬牙,點了點頭。
看著丁文俊和陳天放一起下山了,青雲道長捋了捋胡須,微笑著咬了一口大餅。
坐在回崗南的車上,兩個人就開始商量起來,陳天放果然更專業,他建議丁文俊發動人脈,一起推殘疾人學校的事,靠他自己或者嚴進寬恐怕還不行。
丁文俊立刻表示同意,隨即給張前進打了電話,開始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