淺草碎石,塵土飛揚,丁文俊坐著吉普車,迎著朝陽向東北方向而去,他這時才知道昨晚所在的鎮子其實是一個實訓基地。
十幾分鐘後,山腳下,幾十頂迷彩帳篷排列著,帳篷的不遠處,坦克、裝甲車、運兵車整齊的放置著。
檢查了證件,張同山帶著丁文俊進去了營區,很快有穿著迷彩服挎著槍的軍官帶人過來迎接。
“首長好!”自然是問候張同山的。
張同山抬手回禮說道:“帶我們去現場看看。”
“是!警衛班!集合!”
很快,十名荷槍實彈的軍人過來站隊了,跟著張同山和丁文俊往山坡走去。
山路難行,這裡不像青雲山,還有石階可以踩,都是碎石,根本沒有下腳的地方。
但是看自己大那麼多的張同山步履矯健,丁文俊也沒什麼可抱怨的。
半個小時後,一個山坳裡麵兩人高的洞門顯露出來,應該就是目的地了,洞口有兩個人持槍看守。
“首長好!”兩個人敬禮。
“嗯,辛苦了。”張同山回禮道。
“我一個人進去吧!”丁文俊開口說道。
“好,一切小心。”
“明白!”丁文俊接過手電筒抬腳往裡走去。
通道不是很深,大概也就幾十米,一間很大的石室,真的就像張同山說的,空無一物,地上有人類生活的痕跡,估計也是當成了一個修行場所。
拿著手電筒照著石壁,一幅黑白壁畫應該是刻上去的,雖然是刻畫,但也栩栩如生。
壁畫的意思很簡單,就是一個人救了一隻受傷的野狼,然後在此生活了很久,後來野狼回歸了族群,隻剩下一人在此。
咦?不對,這是?丁文俊抬手摸了摸石壁。
這刻畫的縫隙竟然是用鮮血塗抹的,雖然年代已久,已經成了黑褐色,但丁文俊還是認出來了。
“這是人血?還是狼血?”丁文俊嘀咕著。
大概率是狼血,用狼血做意識印記,難怪中了印記的人會性情大變,還會攻擊力十足。
也幸虧進來的人多,分擔了印記的威力,不然要是都集中到一個人身上,那就……像當初那個胖廚師一般完全“獸化”了。
“嗚……”山洞外傳來一陣狼嚎聲。
“丁文俊……”是張同山找來了。
“我在這裡。”
“快走,有大群的野狼靠近山坳。”
丁文俊急忙走出山洞,迎上了進來找的張同山。
“領導,這裡麵的壁畫是用狼血畫的,山洞昨天剛被打開,氣味估計昨天散出去的,得把山洞炸了。”
“好,我來安排,快走!”
丁文俊跟著張同山出了山洞,外麵的十幾名士兵端著槍已經嚴陣以待了。
“首長,我們被圍了,至少三十隻野狼,我已經向連裡要支援了。”警衛班長有些緊張。
“彆緊張,我以前在草原駐訓,哪天晚上沒有狼嚎聲?要不是聽不見,還睡不著呢!”張同山故作輕鬆的笑道。
“不對勁,這些野狼好像不對勁。”丁文俊皺著眉頭說道。
“是啊!首長,這些野狼很少白天攻擊人的。”警衛班長擔心的說道。
“怎麼不對勁?”張同山問道。
丁文俊發現這些距離近百米的二三十隻野狼竟然有人為控製的跡象。
前年崗南區那個野狗吃人的案子似乎也沒過去多久吧?怎麼又冒出來來禦獸者的身影了?他記得那個人已經被袁英廢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