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王殿下,你不必親自做這些的,我完全可以代替您領著旅者們進行參觀。”
“哦!安德魯達那樣可不好,麵對尊貴的客人,我哪有自個回房睡大覺,讓仆人招呼客人的道理!那樣也太不禮貌了!”
“哦,我親愛的女王,您還是一如既往的平易近人,再多的語言也沒法描述您忠實的奴仆對您的敬愛與仰慕……”
……
時黎有時候真的很恨自己絕頂的聽力,她都故意落在隊伍最後麵了,還是被迫聽著隊伍最前麵玫瑰女王和巨兔先生的親昵交談。
玫瑰女王意外是位性格很好的女王,她態度親和地和玩家們打了個招呼,便興衝衝地要帶著玩家們參觀皇宮。
沒有人會不喜歡熱情的甜妹,就算是怪物甜妹也很難讓人產生惡感。
跟著玫瑰女王在皇宮裡參觀了半個小時,時黎對玫瑰女王的印象就大大反轉了。
除去主殿堂,白堡裡以撲克牌的花色分了黑桃、紅心、方片、梅花四個區域,每個區域都以一個尖頂哥特式建築為中心,四周圍繞花園、畫廊和普通房屋。
黑桃區域是軍事區域,女王的親衛隊和士兵居住、訓練均在這個地方;紅心是女王的寢殿,女王提了一嘴,沒有帶玩家過去參觀。
女王主要帶著玩家在方片和梅花兩個區域逛了逛,這兩個區域,一個是社交場所,客人的臥室也都安排在此處;另一個是曆史文化區,在這個區域裡有數量最多的畫廊,足足十條。
玫瑰女王剛帶著玩家步入梅花區域,也就是曆史文化區時,時黎就敏銳地察覺到,這裡的溫度似乎比其他地方要高一些。
除去溫度問題外,她還聽到了奇怪的聲音……一喘一喘的,有點像呼吸聲。
“哦,安德魯達,你看,我父親的畫像上怎麼這麼多刮痕!”玫瑰女王尖銳的嗓音將時黎的注意力拽了回去。
現在眾人位於梅花區域花園入口處的畫廊裡。
畫廊設計成了鏤空式,花園裡嬌豔的花朵與充滿韌性的藤蔓攀附在畫廊一段一段式的牆壁上。每一段牆壁的麵積大小相仿,牆壁間鏤空的距離也相同。
在每一段牆壁上都掛著一幅油畫,令玫瑰女王發出嚶嚀的那幅畫上畫著一位威嚴的中年男性。
中年男性五官端正,表情慈愛,怎麼看怎麼都是正常人類,怎麼看怎麼都不像能生出玫瑰女王的樣子。
“哦天呐!一定是那些漏網之魚!女王待他們這般好,他們怎麼可以恩將仇報,搞這些肮臟的小手段!”
安德魯達湊上前扶住柔弱的玫瑰女王,義憤填膺地說道。
“漏網之魚?”時黎小聲重複了一下。
重複的過程中,時黎察覺到了空氣一陣相比剛才更為劇烈的喘息聲,似乎是被……氣著了?
發出喘息聲的隱形人沒有隱藏好,變重的喘息聲不但被時黎發現了,也被玫瑰女王發現了。
本來還掩麵抽泣的玫瑰女王突然轉身,她身上泥漿似的肉塊抽出了一條觸手,“唰”地擦過時黎的耳邊,像拍蒼蠅一樣把一個勉強能看出人形的東西拍到了地上。
女王的觸手比普通觸手更為靈活,在拍到隱形人的瞬間,觸手的一端便綻開成了一張“漁網”,將隱形人牢牢按在地上。
“安德魯達!安德魯達!為什麼我的花園裡會有害蟲!”
女王跟個小姑娘似的,不停尖叫,魚尾焦慮地拍打著地麵,把大塊景觀石拍成了碎片,像極了一腳踩中老鼠後,開始後怕的小姑娘。
玩家們特彆自覺地站到了一邊,給女王和被她控製住的隱形人讓出了空間。
甭管這個隱形人是好是壞,是乾什麼的。
在現在這樣一個摸不清玫瑰女王底細的情況下,玩家們都乖得像被馴服的寵物狗。主打一個女王是天,女王是地,女王是唯一衣食父母的態度。
“哦!哦!我的過錯!天呐!”
安德魯達邁著大腳,三兩步跑到隱形人身邊,略有嫌棄地伸出兩根指頭握著隱形人的脖子把人從地上拎了起來。
“女王殿下,我現在立刻把這個該死的害蟲帶回監獄,等待您的處置!您萬萬不要因此心靈上受到傷害!”
啊?
不是,啊?
安德魯達話裡的槽點太多,時黎真的很想吐槽一句“究竟誰的心靈會受到傷害啊”。
……
場麵一度陷入了詭異的安靜。
時黎後知後覺地發現,她剛才好像不是想吐槽,而是真的吐槽出來了。
其他玩家,除了柯棟文,都自覺地後退了幾步,將時黎突顯了出來。
玩家們臉上或震驚或不解或幸災樂禍……
淦!大家都是玩家,怎麼還有幸災樂禍的!
時黎定睛看了好幾眼那個幸災樂禍的玩家,內心咬牙切齒地記住了那個人的樣貌。
安德魯達背對著時黎,時黎看不清他的表情,但時黎看到他握著隱形人的手微微顫抖著。
至於玫瑰女王……
玫瑰女王項上那朵玫瑰花此時正對著時黎,深綠色魚尾尾端透明的尾鰭粗暴地在地上劃過一圈,將她周圍倒黴的植株們毫不留情地摧毀殆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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