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易拉罐被男人以投籃球的姿勢,精準投入了巷子深處的垃圾桶裡。
“唉……”男人歎了口氣,投完籃雙手插兜,搖搖晃晃地走出了巷子。
掰著指頭數,這已經是何覆水被搞到這個鬼地方的第三十二天了。
沒有任務,沒有線索,沒有頭緒,要不是每三天都要在外形功能都像手機的魔法方板上進行一次莫名其妙的奧蘭德審判,何覆水都要懷疑他是不是已經回歸正常社會了。
說起奧蘭德審判……明天又有一場。
一想起奧蘭德審判,何覆水就渾身發冷。
沒進末世前他膽子就不大,何覆水從不看恐怖片,偶爾看的一兩部血腥片還都是打碼的。
現在可好,每三天一場真人血腥片,每看一次,他都要反一次胃。
何覆水降臨的這個身份是個超市工作人員,早班晚班倒著上,今天他上的是個晚班,晚上九點上崗,早上六點下班。
扔完垃圾,何覆水簡單收拾了下自己,剛要出門前往辦公場所時,他突然聽到臥室裡傳出了一陣急促細碎的聲響。
何覆水穿鞋的動作一頓,直起身子,從門口雜物堆抽了一根棒球棒,放輕動作往臥室走。
何覆水這一個多月生活得雖平淡,但也順風順水,從不擔心小偷強盜之徒。
……畢竟在奧蘭德審判的壓迫下,稍稍乾些不符合道德的事,就說不定會被大卸八塊。
因此,他著實有點好奇,到底是什麼奇人,竟然能在奧蘭德審判的高壓下,還偷偷摸摸溜進彆人家。
“呼……額……啊……”
臥室裡的闖入者,聽上去是個女生,聲音痛苦,聲壓很低,呼吸錯亂。
出於對自己性彆在普通情況下各項能力的自信,何覆水沒做多餘的防備,直接推開了門。
興許是沒想到何覆水在家,從窗戶翻進來的年輕女性呼吸一窒,瞪圓了眼睛。
年輕女性有著一對脆弱漂亮的祖母綠眼睛,她臉色蒼白,像雜草似的棕色長發一縷一縷地貼在臉上、脖子上,垂落到肩頭、胸前、高高隆起的腹部……
何覆水絞儘腦汁想了好一會兒,突然靈光一閃想起了眼前這位年輕女性是誰——他的鄰居,一位就職某所高中的女教師,而且……她好像還是一個極為尊貴家族出身的貴族小姐。
如果沒記錯,這位女老師在他剛過來的那幾天,好像就出差去外地學術交流了。
“沒事吧?”何覆水沒敢靠近年輕女性,手裡的棒球棒也握得緊緊的。
不是他提防過度,實在是……他明明清楚地記得這位貴族小姐出差前肚子還一片扁平呢,怎麼這才不到一個月,肚子就大成這樣了!
何覆水腦子裡閃過各種跟寄生有關的恐怖片,生怕下一秒年輕女性會開始嘔吐,吐出一條長得亂七八糟的白花花大蟲子。
“……抱歉,我不是故意的,我……”年輕女性愧疚地低下頭,還沒說兩句,肚子一陣抽搐,痛得她“唔”的一聲揪緊了自己的頭發和肚子上的衣服。
“我、我幫你叫醫生?”何覆水謹慎地後退了兩步。
“不!”年輕女性情緒激烈地說道,“求求你不要!求你!不要!”
貴族小姐本來身體就不太好,這會兒反反複複情緒起伏,竟一時出現了缺氧現象,呼吸急促臉色發青,額頭上滿是冷汗。
“女、女士你先冷靜一下。”何覆水見狀,哪敢再說什麼話刺激到這位貴族小姐,隻得蹲下身子,好聲好氣地安撫道,“我不叫人,你先緩緩。”
何覆水現在著實騎虎難下,明明他是那個被人入侵房子的倒黴蛋,這會兒還得掂量著對方的貴族身份,既不敢不順著人家,又不敢太順著人家。
“好,謝謝唔……”年輕女性發出一聲痛呼,隻見她的肚子跟個水球似的,以一種不太可能出現在人類身上的形態一會變得更鼓,一會陷下去一小塊。
何覆水手邊沒有鏡子,但他肯定,他的臉色肯定比這位奇怪的孕婦女士更為發青發白。
“女士……你,你不會快生了吧……”何覆水現在不止想叫醫生了,他還想叫警察了。
“對不起,對不起,對不起……我隻是不知道怎麼辦才好,我殺不死它嗚嗚嗚……我殺不死它啊……”年輕女性說著些何覆水聽不懂的話語,一邊說,一邊不停地哽咽著,抽搐著,發著抖,樣子可憐到讓人無法責備。
何覆水吞咽了下口水,拔起定在地上的雙腳,快步離開房間,找了幾個毯子,一個盆,一個一次性水杯,一壺熱水,幾條毛巾……然後一股腦搬到了年輕女性身邊。
年輕女士肚子這麼大了,如果要生的話肯定就這幾天的事了。
雖說何覆水對於她說的“我殺不死它”有點存疑,懷疑她是不是在說殺不死肚子裡的小孩。
但這麼大的孩子,現在把它搞死,它的母體很大幾率也得死在這裡。
綜上,對於眼下情況,何覆水隻能得出協助年輕女士生孩子這一條行事結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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