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說陳長帆還是以前那個捕魚郎,對於這個世界的超凡力量還不夠了解,可能真的會以為這天災就是些比較極端的天氣現象。
可經曆過這兩輪天災之後,他也逐漸意識到,這種層次的天氣,已經超出了普通極端氣候的範疇。
他仔細思考過,如果說這世界真的發生了這種程度的天災,那基本上就是火星要撞地球了,或者是快進到了2012了,可事實證明,並非如此。
如果是小冰河期,那是全球範圍內的氣候變冷,不可能出現永州暴雪,而相鄰的豫州溫暖如春的情況。
目前唯一比較可能的解釋,就是某種超凡力量所致。
這一方世界既然存在著超凡力量,存在著生命力堪比小強的登階武夫,那麼也不排除,會有某些可以操控天氣的超凡者,在暗中撥弄著風雲。
當然,能夠操控天氣的超凡者,隻怕一個手指頭就能碾死自己。
雪傀儡,巫神教,或許都與這超凡者有關聯,他已經隱隱有種預感,自己距離這個世界的真相越來越近了。
陳長帆將自己的這種猜測與柴風說了,柴風忽然陷入了沉默。
良久,柴風拿起酒杯一飲而儘,澀聲道:
“隻怕你的猜測是對的。”
“看來柴兄似乎知道一些事。”
柴風點點頭,旋即又微微搖頭,“我知道的也不多,那些頂尖超凡者似乎被人刻意隱藏一般,又或者他們的名字不能被輕易提起,故而我們對於頂尖超凡者知之甚少。
你應該知道武者的進階之路,從一階煉皮到八階煉經都有明確的境界劃分,而九階是什麼,沒有人知道。
而且,進階之路,也是一種吞噬之路,我們武者通過吞噬血肉之力登階,越到後麵就越是誇張,誰知道九階時需要吞噬什麼?或許是一座山裡的所有生靈,或許是一座城的所有人命。”
陳長帆目光微閃,似乎還真的有可能。
如果有某一層次的登階過程,是要以全城的血肉之力作為台階,那說不定那位超凡者,真的會獻祭一整座城池的生命。
除了風險極大的血腥屠城之外,最隱蔽也最有效的方法,或許就是天災。
說直白一點,如果真有人刻意降下天災,那麼大概率是進行某種邪惡的獻祭儀式。
“柴兄,你可知道,上一次的冰雹天災,以及這一次的暴雪天災,具體的範圍有多大。”
陳長帆感覺自己好像忽然抓住了什麼。
柴風回憶了一下,“這個我還真有點印象,我記得上一次下冰雹的時候,隻有咱們青山縣遭了災,而這一次的暴雪天災,渭縣和潼縣都有不同程度的雪災。”
渭縣、潼縣,都與青山縣相鄰,這足以進一步印證兩點。
一是那位暗自攪弄風雲的家夥,很可能就在青山縣境內。
二是那家夥的能力或者說品階,已經拔高了一層。
至於為什麼拔高了,或許就是在上一次的冰雹天災中,那家夥完成了登階儀式。
當時或許有鐘聲響起了,隻是被冰雹的聲音蓋住了而已,畢竟當時那動靜,簡直跟炮擊現場一樣。
一想到青山縣裡就藏著這樣一個危險人物,陳長帆就恨不得立刻將其揪出來槍斃五分鐘。
柴風似乎也想把這位神秘的超凡者挖出來,隻是對方太過隱蔽,他也無從下手。
喝了口悶酒,柴風歎道:
“隻可惜我們無法預測天災,也就無從得知,那家夥到底是什麼時候開始籌劃的,又是怎麼做到掌控天氣的。”
我可以預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