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長帆依靠著自製雪橇,一路輕鬆來到愚金山。
不是狗拉雪橇坐不起,而是滑雪太刺激了。
上一世,去滑雪場滑個雪還要開車到很遠的郊區,然後排著長隊上穴道,再跟下餃子一樣滑下來。
當時他就很羨慕一些國外大佬在無人山巔暢快滑雪,沒想到居然在這一世實現了。
從愚金山一路向西滑行,地勢漸漸平坦,數不清的大小坑洞在這裡分布著,這些坑洞的洞口比小風山的要小一些,但數量要密集得多。
隔著老遠就能聞見一股老鼠所特有的腥臭味。
“看來這裡就是那些灰老鼠的洞了,看這些洞的數量,這裡的老鼠隻怕成千上萬了。”
吱吱吱!
忽然,遠處傳來一陣吵鬨的老鼠叫聲,陳長帆下意識就想躲起來,忽然記起自己已經偽裝成了鼠幫之人,於是就淡定地站在一旁,靜靜地遠處的鼠潮鋪天蓋地過來。
放眼看去,足有數百隻老鼠,背上馱著大大小小的麻袋,一窩蜂般地朝著這邊奔來。
為首的是好幾隻紫色大老鼠,背上竟然還馱著身著兩個鼠幫服飾的男子。
為首的那名男子是個滿臉胡子的黑漢子,他遠遠地看見陳長帆,眼底的嗤笑之意毫不掩飾,
“呦,這不是小杜子嗎?見到本大爺怎麼不說話?”
王鐵漢的目光惡狠狠地瞪來,本以為這杜航會同往常一樣,露出怯懦畏懼的表情,可是對方居然就那樣冷冷地看了過來,臉上的表情似乎帶著些許的不悅。
他居然敢給老子甩臉子看!
“狗東西,竟敢這麼看你爺爺我,莫非是皮癢了不成?”
王鐵漢直接從老鼠背上跳下,旁邊的馬臉男子也一起下來。
吱吱吱!
那數百隻老鼠發出吱吱的叫聲,魚貫鑽入了那些密密麻麻的坑洞,叫聲很快就逐漸遠去了。
“這小子居然還不跑,看來是想吃爺爺的鞭子了。”
冷笑一聲,王鐵漢揚起了手裡的鞭子,直接朝著陳長帆掄了過來。
按照以往,這家夥早就嚇得尿了褲子,可今天居然就那麼直愣愣地站在原地不動。
陳長帆看著那道鞭影襲來,內心卻在快速思考。
這兩個家夥都叫什麼來著?
那杜航似乎提到過,自己在鼠幫經常受人欺壓,有一王八犢子老是拿鞭子抽自己,可能就是這人吧?
啪!
鞭子在空中發出一道炸響,化作一道殘影抽向陳長帆的臉,他隻是隨意抬手,便將那皮鞭穩穩攥在手心。
“你小子姓王吧?”
無視了三人那仿佛見了鬼一般的眼神,陳長帆淡淡問道。
啪!
一道鞭子狠狠抽在陳長帆身上,王鐵漢旁邊那瘦高的長臉漢子一邊收回鞭子,一邊罵道:
“見到王哥還不乖乖低頭認錯,你小子是不是皮又緊了?”
皮鞭落在身上,根本不痛不癢,陳長帆的注意力立刻擺那長臉漢子吸引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