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虧有上一次的經驗,這一次不至於被氣血撐得控製不住,隻要將這些氣血吞噬消化掉,應該就可以邁入二階。”
與此同時,原本還躲在角落裡的七彩蜈蚣,在嗅到了一絲氣血之力後,仿佛是忽然聞到了什麼極其美味的食物,竟驟然變得瘋狂起來。
七彩蜈蚣抖動著身軀,速度奇快地朝著陳長帆爬行而去,而正處於關鍵時刻的陳長帆,竟然對此渾然不覺。
“勉強可以穩住了,不過我現在隨時可能都會登階,還是儘快離開此地……嘶!”
就在他剛剛將氣血之力穩住的時候,忽然覺得左耳一痛,仿佛有什麼東西直接破開自己的皮肉,徑直鑽了進來。
竟然是一條泛著七彩光澤的大蜈蚣!
陳長帆又驚又怒。
如今他已然練成銅皮境,可耳朵卻是防禦薄弱之處,這蜈蚣似乎速度極快,竟已經鑽入了自己耳中,正在瘋狂撕咬!
痛!
他連忙伸出去扯,可還是晚了一步,瞬息之間,狹長的蜈蚣已然深入耳中,他隻覺得耳朵仿佛要被撐爆了一般!
緊接著,鑽心的疼痛從左耳中傳來,他一開始還能聽見蜈蚣撕咬自己皮肉的聲音,但緊接著被劇烈的耳鳴聲替代。
他知道若是自己再不做點什麼,隻怕真的會被這隻蜈蚣攻破防禦,一直鑽入腦袋當中。
他的目光無意中落到了地上,周敬的那顆猙獰頭顱,那頭顱的左耳上,赫然有著一個與自己一模一樣的血洞,他立刻明白了過來。
“登階丸、蟲咬,蜈蚣……我知道了,哪有什麼一夜登階,不過是被這七彩蜈蚣寄生了而已!”
可以預見的是,一旦自己被這蜈蚣寄生,想必下場一定不會比這周敬好,光是想想就覺得不寒而栗。
絕對不能坐以待斃,必須得做點什麼!
他發狠咬牙,抬手就是狠狠地一巴掌,直接拍在自己的左臉之上!
本著不將這蜈蚣拍死就是自己死的覺悟,陳長帆這一巴掌蘊含了幾乎十成的力氣,直接將自己的左臉打得有些腫脹。
要知道他現在可是銅皮境圓滿,即便如此,他還是拍得臉頰劇痛欲裂,甚至都出現了一陣強烈的眩暈感。
值得欣慰的是,這一掌下去,耳中那瘋狂的七彩蜈蚣終於是停止了動作,也不知道是死了還是暫時昏迷了過去。
嗡鳴聲還在持續,他也不清楚是不是自己這一掌將耳膜直接拍裂了。
如果真把自己拍聾了,他也無話可說,畢竟是聾掉一隻耳朵,還是被一條蜈蚣寄生腦中,哪個損失更小他還是分得清的。
正當他猶豫著要不要繼續再來幾巴掌的時候,體內那狂暴的氣血之力卻是因為失去了壓製,而徹底爆發開來。
失去壓製的氣血之力,化作縷縷蒸汽逸散,連帶著導致他原本的氣血,也在此時快速逸散出來。
他隱隱生出一種感覺,如果不儘快控製住局麵,非但難以登階,就連現在的這些氣血都保不住。
“得儘快尋一個安全之處,立刻登階!”
強行壓製住瘋狂逸散的氣血,忍受著耳中不斷傳來的嗡鳴聲和眩暈感,陳長帆打開洞府大門,順著石階快步朝著洞外走去。
剛一出來就撞見一個慌慌張張的手下,那山匪見到自家堂主出來,連忙通報道:
“堂主,不好了,戊字倉方向有濃煙升起,可能出事了!”
看來戊字倉那邊的動靜還是被察覺到了,陳長帆強忍著不適,撂下一句“莫要聲張”便大步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