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情越來越嚴重了。”他臉色蒼白,幾乎看不出什麼血色,但一雙眸子卻前所未有的熾亮。
“首領,茉莉來了。”
凶神惡煞的趙朝曜將身材嬌小的南茉帶了進來。
南茉表現的很緊張,眼角的餘光不時瞟向四周如雕像般站立的毒蛇幫眾。
“事情進展的怎麼樣了?”蘇木略帶沙啞的聲音從高台之上傳來,在空曠的大廳中產生陣陣回音。
南茉緊張的看著暗金花紋牆體之下的蘇木,不知為何竟有種見到皇帝的感覺。
強忍著要下跪的衝動,她趕忙道:“很順利,楊冬青沒有起疑心。”
“嗯。”蘇木點了點頭,仔細的打量著南茉,緩緩問道:“你們睡了嗎?”
南茉有些僵硬的搖頭:“沒沒有,他對我很關心,知道我受到了驚嚇,還受了傷,沒有碰我。”
似乎是怕蘇木嫌自己沒有賣力,她又補充道:“不過我說自己很害怕,所以讓他彆走,他是在地板上睡得,到了後半夜,我怕他著涼,就讓他睡床上了。”
蘇木的目光下移,落在對方纖細的腳踝上,白皙的皮膚依舊有些紅腫,顯然這傷勢不是假裝,而是真的受傷了。
“你做得很好,太容易得到的東西,對於男人來說不會珍惜。”
南茉臉上微微一喜:“多謝老板誇獎,其實我也沒做什麼,主要是楊冬青太單純了。”
蘇木搖了搖頭,嘴角掀起一抹笑意,饒有趣味的注視她:“不用謙虛,你的演技很真實,真實的不像是在演的。”
南茉的臉色一僵:“像我們這種人,每天要應付形形色色的客人,多少都懂點演技的。”
“沒必要撒謊,你的演技好與職業無關,而是與你的經曆有關,畢竟隻有真正的經曆過,才能演出那種麵對絕望的倔強。”
“老板,您這話什麼意思,我聽不太懂。”南茉的笑容越發僵硬。
“沒什麼意思,隻是我派人調查了一下你的生平,結果卻發現你的人生與你準備的劇本很相似。
賭鬼父親、生病的母親,上學的弟弟,而你曾經也確實是學生,喜歡詩詞,喜歡音樂。
唯一不同的是,現實往往比劇本更加殘酷,而你本人也比劇本中更加堅強。”
南茉沉默了,她的臉色有些慘白,先前偽裝的風塵氣息早已褪去,模樣帶有幾分淒美。
“劇本中的人好在還有父母,而我的父親早已被追債的人打死,母親也病死了,唯一的弟弟也因為我的工作,和我斷絕關係。
最開始我確實想去酒吧駐唱,可我沒有名氣,必須答應酒吧老板的潛規則才能駐唱,再後來”
“停。”蘇木打斷道:“我對你的生平比你自己還要了解。”
南茉愣了愣,嘴角的笑容越發淒苦,她意識到眼前的男人是毒蛇幫首領,這樣的人沒有同情可言,而且這些年她也習慣了,沒人會同情她,有也隻是打著同情的幌子,行不軌之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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