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往前走,戰鬥之聲越發密集,沿途儘是焦土和一具具屍體。
等到宗立武趕到近前時,發現前方火光四起,蘆葦蕩經久不散的濃霧已被燒乾,大片的蘆葦被燒的精光,四周濃煙滾滾,喊殺震天。
旁邊一棵粗壯的大樹,如今上半截已經不翼而飛,隻剩半截樹樁立在原地。
樹樁上站著一名火屬性的築基期修士,他哈哈大笑,雙手各捏一記火炮術往交戰中心的某片區域連番狂丟。
臉盆大小的火球接連砸去,落地之後炸成了一顆顆丈許大的火團區域。
不過他還沒高興一會兒,就被幾支箭矢幾乎同時射中,栽落而下。
他身旁的修士趕緊將他抬下去進行救治,看他的傷勢並不算重,隻是一時半會沒法動手了。
前方不遠處,一名薩蠻人手持雙劍、形如鬼魅地在數十名煉氣期修士的包圍中左衝右突,他雙手連動,所過之處頭顱橫飛。
不過,他最終還是被人看穿了行動軌跡,在他下一步落腳之處,一灘流沙瞬間形成,將其身形困在其中,隨後數道木藤轉眼就將他裹成了粽子,周圍修士紛紛一擁而上,亂刀將其砍成了肉醬。
可憐他一介築基期修士,連法術都來不及施展就這麼倒在了一群煉氣期修士的手中,死在了不起眼的低階流沙術和藤蔓術之下。
右前方一名被打蒙了的玉陽宗修士,連滾帶爬的逃離戰場,逃出了數丈遠後被樹根絆倒在地,順勢就地亂滾亂爬,哭爹喊娘的叫個不停…
宗立武張大了嘴巴,他現在所站的位置地勢較高,可以很清楚的看到整片戰區。
薩蠻人主力被玉陽宗修士三麵合圍,而且唯一的缺口還越來越小。
四周無數火彈、冰錐不要命的往薩蠻人比較集中的區域灑去。
當然,不可避免的也有些法術誤中了場內的玉陽宗修士。
但相比玉陽宗的傷亡,薩蠻人的損失更大,他們的弓手被擠在一個狹小的空間中往四周不停地放箭。
隻是這些弓手的周圍,時不時會有幾名玉陽宗修士撲殺進去。
這些薩蠻弓手雖然個個人高馬大,但手中拿著弓箭,近戰自然不是對手。
衝入弓手隊列的玉陽宗修士如同虎入羊群一般大開殺戒。
而四周的玉陽宗修士完全沒有這個顧忌,再加上薩蠻人被擠壓在一起,他們就算法術打歪了,也能誤中副車…
就這一會兒,宗立武渾身都被四周的火焰烤的火熱,眼中都是各種法術爆發出的光華,耳中都是轟隆隆的爆鳴和怒喝之聲,四周箭矢、法術的破空聲不絕於耳。
宗立武定了定神,躲到那截木樁後,給鋼弩上弦,由近及遠的逐個射殺場內的薩蠻人…
這場大戰整整持續了一天,除了少部分薩蠻人逃出包圍,其餘儘數被消滅。
之後幾天,宗立武跟著修士大軍到處追殺薩蠻人,期間也發生過薩蠻人糾集了部分人手設下埋伏反攻的情況。
雙方打的有來有回,隻是戰鬥規模遠不如之前。
而在這段時間內,宗立武曾多次與對方弓手不期而遇,結果都是他先手一步射殺對方。
這一下,宗立武愛死了這把鋼弩了,除了時時給它塗油,防止潮濕的環境腐蝕弩機之外,得空了他還在鋼弩上刻上了自己家的家徽,那是一把烈火中煆燒的寶劍,這也是老爺子年輕的時候想出來的。
老爺子文化不高,給兒孫取名也好,做的家徽也罷,都透露出濃濃的俗氣…
此時,宗立武身背巨弩,手持炙陽劍和二十幾名玉陽宗修士一起,將十來名薩蠻人逼到了河邊。
如今他的弩矢早已射完,隻能憑借炙陽劍上場搏殺。
被他射殺的薩蠻人不少,可大多都被彆人搶了功勞。
這也是射手的無奈啊,遠距離射殺後誰能證明是你射死的?
就算你給箭矢上刻了標記,人家近戰的修士直接將對手的頭顱砍下,你能證明是你先射死的還是他先砍死的麼…
突然,也不知誰射出了一箭,短暫的僵持局麵被打破,雙方拖著疲憊的身軀大喊一聲對衝在一處。
宗立武對上了一名同樣煉氣五層的薩蠻人,正打的有來有回,隨即他發現一名薩蠻人,催動身上的寶甲擋住了兩枚火彈。
“寶甲!”宗立武低呼一聲,眼中藍芒閃動。
“煉氣四層!”
宗立武驚喜不已,他大喝一聲蕩開對手,往這名煉氣四層還身穿寶甲的薩蠻人撲去。
趁其不備,宗立武一劍便割開了此人喉嚨,可還沒等他高興,前麵一柄大刀橫劈而來,竟有連他一並斬殺的意思。
宗立武趕緊一低頭,大刀“呼啦”一下從他頭頂掠過。
再抬起頭來時,他發現眼前的薩蠻人已經沒有了頭顱。
宗立武剛要發作,定睛一看,出手之人竟是領隊身旁的那名黃發大漢——兆彪,當時宗立武提出多帶飲水的時候被這大漢嗆了一句,所以有些印象。
這大漢此時鼻息一噴,雙目一瞪道,“怎麼?你敢跟我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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