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次我在林中發現一輛馬車,上麵插得全是箭呐,我跑過去一看你猜怎麼著,上麵的人全被射殺了,我一猜就知道全是強盜乾的,你知道為什麼嗎,就因為那些箭矢的箭杆都是彎的,全是用普通樹枝做成的,這種箭矢隻有強盜才會用啊,我就順著痕跡一路摸到了強盜的巢穴,嘿,你猜怎麼著…”
付成一邊在自己的帳篷裡整理鋪蓋,一邊嘰哇羅唕不停…
“沒有這個必要吧,錢鑫四人連帳篷都搭的遠遠的,就把我和付成兩個留在此處紮營,這付成也是,牛皮糖似的甩也甩不脫,這家夥到底是缺心眼看不出來彆人有意疏遠,還是完全不在乎啊。”
宗立武權當聽不見付成的話語,心中煩悶的想道。
宗立武的帳篷不大,將獸皮所製的地鋪整理好,身旁就隻能放下背包、鋼弩等物,木傀就隻能放在外麵淋雨了…
它淋了一夜的雨直到天光大亮,雨依舊不停還越下越大。
“啊,你醒了,剛剛那邊的人過來說等雨停了再趕路。”
正翻弄篝火的付成,一見到宗立武鑽出帳篷便開口說道。
“唉,宗兄你怎麼又回去了?不喜歡淋雨啊?我也不喜歡,我記得有一次和另一名修士出去偵查,回營的途中下了一場傾盆大雨,那雨大的連眼睛都睜不開了,可偏偏還遇上了兩個薩蠻人,然後我們四個就在大雨裡麵持弓互射,連對方的人影都看不清啊,就這麼胡亂對射,箭矢你來我往直到雙方的箭矢都射完,跟我同行的家夥運氣不太好中了兩箭,最後命是保住了,隻是從此跛了一條腿…”
宗立武盤坐在毛皮地鋪之上仰頭望天,雨水“嘩啦啦”的打在帳篷上,將付成的聲音掩蓋了大半。
明亮的天穹下,付成蹲在篝火邊嘴巴一張一合,不停的說著什麼。
隻是宗立武並沒有心思去聽,他逐漸將心神收回,思量起了自己的事情。
此次出來,宗立武既沒有攜帶任何增進修為或輔助修煉的丹藥,也沒有攜帶任何書籍,所以百無聊賴之下他隻能修煉起劍訣來。
從宗立武所待的帳篷之中,開始時不時地射出一道道白色的劍氣,打在一棵樹木之上。
“喲,宗兄你還會這招呐,嘖嘖,就是威力小了點兒…”
宗立武完全不理會付成,專心的研究起劍訣來,通過不斷調整身體各處的法力流動來適應這個招式。
至於法力流經的穴竅,宗立武是沒有魄力去研究的,不用想也知道,法力流經的路線是前人慢慢摸索總結出來的,他一個剛接觸劍訣的小修士哪有能耐去做這方麵的完善?
經過半天的練習,這招淩雲出袖他又熟練了一些,施展的速度更快了一分,隻是威力並不是一朝一夕就能提升的。
到了下午時分,雨漸漸停了。
“你知道吧,我剛來這裡的時候還是丙字營的,來的第二天就參加了雙星灣之戰,我當時整個腦子都是懵的,彆人喊衝啊!那我們就跟著衝,結果好不容易打進去了卻陷在薩蠻人的包圍圈裡,當時我就覺得完了、我要沒了,那四周全是薩蠻人啊,可你說巧不巧,這時候剛好…”
當宗立武從修煉劍訣中回過神來的時候,便聽見付成還在那邊說著,此時遠處來了一名修士,他並沒有靠近宗立武二人,隻遠遠的喊了一聲,“收拾東西,準備出發了。”
……
“雙星灣之戰薩蠻人敗了以後,他們也挺慘的,我們衝入他們的大營,將營中之人不管老少都殺了個精光,還有幾個懂岐黃之術的薩蠻女修長得真是標致…”
隊伍出發之後,錢鑫四人依舊將宗立武二人甩在身後。
而宗立武隻得繼續忍受付成的灌耳魔音。
“嗯?前麵情形不對!他們好像和什麼妖獸打起來了,我們快過去。”
宗立武說完,抓起木傀背上的鋼弩就往前衝了過去,他寧願前去打妖獸也不想再聽付成囉嗦了。
在宗立武全神貫注的衝過去之時,木傀如同失去了靈魂一般栽倒在地、不再動彈。
好家夥!這是一隻體形有房屋般大小的黑熊妖獸,錢鑫幾人正圍繞黑熊攻擊不停,隻是沒有一個人敢於上前,隻遠遠的使用法術、箭矢攻擊,可這些攻擊落在黑熊身上就如同隔靴搔癢一般。
被眾人圍繞的黑熊皮糙肉厚,對於這些攻擊雖然惱怒卻並未喪失理智、陷入暴怒之中,隻是站在場中嘶吼、威懾眾人。
“我來!”
宗立武大叫一聲興致衝衝的跑來,抬手就射出一箭正中黑熊的腰腹。
原本隻想趕走眾人的黑熊這下徹底生氣了,它回過頭來盯著宗立武的方向,怒吼一聲便快步猛撲而去。
“額?不是吧,又是我?我怎麼這麼倒黴啊!”
宗立武叫了一聲,甚至因為激動有些破音,他趕緊一把扔掉鋼弩掉頭就跑。
見到黑熊朝宗立武追去,錢鑫等人這才施展出真正的手段來,冰錐、火符一股腦兒的往黑熊砸去,威勢比剛才毛毛雨一般的攻擊淩厲了許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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