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馬連山的口中,宗立武得知了連桂和蒼鵬飛的近況。
連桂這個家夥在宗立武的刻板印象中是窮慣了的,花靈石更是摳摳搜搜,沒想到他在古修遺址裡大賺了一筆靈石後,竟一擲千金地請了一位高人給他移植了一顆能夠在夜間視物的嶺貓眼珠。
看樣子夜視的能力讓連桂很是癡迷啊。
至於蒼鵬飛,也不知是幸運還是不幸,他被家族召回去與一名從未謀麵的富家女結親,並且開始管理家族事務…
二人一直喝到第二天清早才儘興而歸,此時老羅頭已經重新尋了一處房舍,宗立武將這些日子家中寄來的信件匆匆看了一遍就躺在床上呼呼大睡,一直睡到黃昏時分才醒轉過來。
到了這個時辰,不管去宗門的哪個處所辦事都來不及了,他便將房舍略微打掃了一番並整理起了一身的物什。
如今他的身上除了兩百餘枚靈石以外,東西真是不少。
鋒霜骨刀、墨纖袖箭、暗器匕首、四時之風、銀沙軟甲、銀鱗腕甲、薩蠻軟弓、瑞靈丹兩枚以及提升修為的丹藥一瓶,還新得了三魂神術、春風化雨訣這兩本書籍,回宗之後又領取了燃陽劍一把,獲贈了金鴞翠蟬玉佩一對。
三火赤陽訣和蛾彷遊記放在鋪子裡,連同主修功法金鼎決都已經丟了,前兩者他看過一遍,如今腦中隻剩下了一些感悟,後者丟了也沒關係,在他拿走典籍之前老爺子曾命人抄錄過一份的。
人年紀大了就喜歡置辦家什,尤其是白手起家的爺爺,他最喜歡搞些家徽啊、族譜啊、家族信物什麼的,這些典籍也被他當成了家族傳承的一部分,宗立武或許年紀不大吧,還體會不到這種情感,不過這一次真虧了爺爺有先見之明了,不然他連主修功法都沒有了…
燃陽劍的製式是與炙陽劍相同的,但通體鮮紅呈半透明狀,如同紅寶石做成的一般,劍刃兩麵都刻有符文,宗立武細細查看一番點了點頭,將其背在身後。
雖然鋒霜骨刀已經夠用了,但施展“白虹貫日”是需要一把長劍的,他總不能每次戰鬥都使用鋒銳術吧,且不說很多時候來不及施展,就算施展出來也是一把雙刃劍,用好了可以大殺四方,用不好便法力耗儘、儘處下風了。
金鴞翠蟬兩枚玉佩通體晶瑩,一看就是上好的美玉。
金鴞佩通體透金,一麵雕琢出一隻歪著腦袋瞪大雙目的夜鴞,雙目炯炯有神,不過乍一看感覺這隻夜鴞有些呆呆的,另一麵則刻滿了符文。
翠蟬佩通體翠綠,一麵雕琢出一隻翠蟬,另一麵刻著另一種符文。
兩枚玉佩各有奇效,金鴞佩可以吸收、壓低周身的聲響,翠蟬佩可以收攏、屏蔽身上的氣味,對於隱蔽自身都有不錯的效果。
這兩枚玉佩不知是采用何種玉材煉製的,質地十分堅硬,不過宗立武剛得異寶非常愛惜,將它們一上一下錯開掛在腰間,防止它們相碰。
宗立武把玩了一會兒玉佩心情大好,收拾出一套乾淨的衣衫前往浴池好好的清洗了一番。
這些年他一直沒有好好的打理自己,耳朵裡都快長毛了。
他足足洗了一個多時辰,將一身的汙垢儘數洗淨。
真是沒有想到,他身上的汙垢都能搓成一個泥丸了,耳鼻之中正是肮臟不堪,頭發也結成一團,他幾乎扯斷了半數頭發才將其清洗乾淨。
先前所穿的衣物直接被其丟棄了,就連貼身的銀沙軟甲在清洗之後都亮了幾分。
浴池的夥計見著一桶桶渾黑的汙水驚詫不已,“這人莫不是剛從煤窯裡爬出來的?”
……
宗立武換上全新的衣物,伸了一個大懶腰感覺神清氣爽,周圍的空氣都清新了三分。
接著,他獨自去了一家酒樓要了一大桌子的美食和兩壺靈酒。
雖然前一天他已經和馬連山大吃了一場,不過美食還是要一個人慢慢地品嘗,那才是真的享受啊。
宗立武猛灌了一口靈酒,酒一入肚,酒氣便行至七筋八脈,接著一下衝進腦中,轟得一下提神醒腦,最後自鼻中噴出,他長吐一口氣渾身一顫抖,大感暢快。
就在他享用美餐之時,門外走進了兩名大漢,他們在宗立武的身後落座,屁股還沒坐穩就先將腰間的燃陽劍“啪”地一聲拍在桌上。
宗立武正在吸溜吸溜地吃著一口辣麵,被這聲動靜嚇了一跳,辣子進了嗓子,嗆得他眼淚直流。
“小二!上菜!”大漢豪爽的喝道。
在這之後的一個多時辰裡,宗立武被後麵的二人吵得頭疼,這兩個家夥嗓門很大,咋咋呼呼。
其中的光頭大漢一直說著莫發山的大戰,而蓄著絡腮胡子的中年人則講著吳見嶺的戰役。
宗立武一聽就猜出來光頭大漢多半是丙字營的,而中年人應該是戊字營的。
最後二人都聊到了血戰狼牙山的經曆,說著說著語調悲戚起來,接著便旁若無人的鬼哭狼嚎,似乎在比誰哭得響似的。
光頭大漢偶然間瞥見宗立武背後的燃陽劍便叫嚷著讓宗立武一起過去聊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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