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宗立武深入林中砍柴之時,夏小蟬手捧三魂神術借助篝火之光仔細研讀,隻可惜火光忽閃忽閃的並不穩定,亮度也不夠高,她隻能儘量靠近火堆才能看清上麵的蠅頭小字。
她抿了一口被火烤的熱氣騰騰的茶水,披上了身旁的毛皮鬥篷。
宗立武這人表麵爽朗內裡拘謹,他走之前的動作分明是想將鬥篷披在她肩上的,被她看了一眼就縮回手隻將鬥篷放在地上,也沒說什麼意思就帶上骨刀去砍柴了。
夜幕落下氣溫驟降,竟開始飄起了雪花,她雖然看不清宗立武的身影卻能聽見一聲聲砍伐樹枝的聲音。
隻過了一會兒,原本趴著的墨蘭一抬頭,兩耳豎起盯向某個方向低吠一聲,是野獸還是路人?夏小蟬站起身子戒備起來。
漸漸地,從遠處出現了三道人影。
這種時候居然還有行人?夏小蟬麵帶疑惑戒心不減。
“哎呀,原來是位姑娘,我三人錯投路徑誤到此地,可否借你的篝火取取暖啊?”
“是啊,這荒郊野嶺的,你一個姑娘家也不安全,咱們搭個夥兒也好互相照應啊。”
其中兩人開口說道,表情誠摯言辭懇切,至於另外一人並未開口,隻東張西望,三人均身穿毛皮大衣腰彆柴刀,也不知做何營生。
夏小蟬正在思索如何婉拒之時,林中傳來話語聲。
“可以借你們火,不過你們要在遠處搭建營地。”來人正是宗立武,他扛著一大捆乾柴,手中拿著骨刀,語氣很是生硬。
“唉呀,這位兄弟,所謂在家靠父母,出門靠朋友…”
“去遠處安營,我們喜歡清靜。”宗立武未等那人說完便打斷道。
“唉呀,姑娘你看這…我們又不是壞人,誰還沒個不方便的時候…”那人一見宗立武態度強硬,便轉而看向夏小蟬。
夏小蟬深知自己的江湖閱曆不足便站在宗立武的身旁,她並未多說但意思已經很明顯了——以宗立武所說為是。
“唉,也是!出門在外防人之心不可無,既如此我們就去遠處安營好了,多謝二位借火啊。”那人從篝火中抽出一段木柴,便笑嗬嗬的帶著其餘二人走向遠處。
不一會兒,遠處的三人也圍搭了一團火,高叫道:“兄弟,我這裡有烈酒,要不要來點取取暖?”
宗立武並未回應,他掰斷樹枝一截截地投入到火中,火焰照在其麵孔上顯出堅毅的神色。
過了足足一個時辰以後,夏小蟬本以為這件小事已經過去了,然而緊閉雙目的宗立武突然開口:“哼,好心幫了他們,他們卻打起我們的主意了!”說完他提起刀就往那三人的方位走去。
夏小蟬雖然疑惑,但她怎麼可能猜不到宗立武提刀去乾什麼,也來不及問清宗立武是如何得知那三人意圖不軌的,她喚上墨蘭便急忙跟上。
“我看三位馬上就要涼了,應該不需要彆人來取暖了吧。”宗立武說完便不由分說地舉起了骨刀…
夏小蟬雙手掐訣剛準備好障目術時,那三人就倒在了血泊之中,雖然他們都有武器在身卻連拔刀的時間都沒有。
宗立武猛一甩刀,將刀刃上的血液儘數甩在雪地上便轉身折返,身上沒有沾到絲毫血跡。
回到篝火邊,夏小蟬見宗立武看著篝火不知怎麼開口,便先說起了明日的行程,似乎把剛才的事忘得一乾二淨了。
宗立武立馬緩和下來,二人聊了一會兒,夏小蟬伸了一個懶腰便回帳休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