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很快來到了一麵高牆之前,眼前之人兩腿一蹦再在牆麵上連踏兩腳,就飛身翻過了高牆。
她的輕功略有不如,不過好在有一個大水缸可以借力。
誰曾想,她一踩在水缸邊緣,這看似結實的水缸立馬四分五裂,使她摔了個大跟頭。
待她翻過高牆便看見數丈遠外又多了一個黑衣人,兩個黑衣人各拿一個包袱分頭逃竄。
她一眼就認出了其中一人是燕小弟,而另一個卻不知跟腳,她深知若是讓外人取走了寶物定然罪責不輕的,所以她略一思索就放棄燕小弟,追擊那名塊頭大一些的黑衣人了。
那人輕功平平,手腳並用倒也能翻牆跨院,可與自己相比就差得遠了,想要追上應該不難的,運氣好的話,回頭還能繼續追拿燕小弟。
她看了一眼燕小弟逃竄的方向便再不猶豫,縱身一躍跳上了一座屋簷。
追擊了兩條街巷之後,前麵之人突然加速狂奔,動作怪模怪樣但速度極為驚人,“噌”地一下就跑出老遠,拐過一個彎之後就不見了蹤跡。
此時,宗立武已經跑進了一個小院子裡,他的腳尖快速點地,接著一個前空翻就翻過院牆,來到另一條街上。
他左顧右看,發現整條街都空無一人,不由得冷哼一聲:“嗬,就這?”
輕鬆甩掉柳姓女捕,他沿著街道一路急奔,猛地一踏木桌,身形急速抬升,他將雙臂一展而開,有如蒼鷹搏空又如白鶴亮翅,姿態飄逸、動作瀟灑。
借力跳上房頂之後,正當他大感得意之時卻感覺腳下一塌,“誇嚓”一下就直直的掉進了屋內。
借著圓月之光,他能看見一對男女正在地上行雲雨之事,離奇的是,在床幃之中還有一道呼嚕聲。
床上的胖子一聽見垮塌之聲就立馬驚醒,一看見廢墟中的宗立武就火冒三丈,再看見地上的男女更是氣得暴跳如雷。
宗立武哪管這種烏七八糟的事情,直接跳窗逃跑!剛跳出去就看見了街道口聞聲而來的柳姓女捕。
他當即大感頭痛了,先前施展魔蜥步已經讓他體力大耗,如今再難輕易逃脫的。
他靈機一動,將身上的包袱扔進了破窗之內,接著轉頭就跑,反正那個包袱裡隻有木頭和泥巴,而他吸引注意力的目的也已經達到了。
女捕心係包袱,而且屋內有人鬥毆,身為捕快她不能不管的,這一耽擱就讓宗立武逃跑了。
……
“呼,好險!這條街的狗真多,差點兒就栽了。”
宗立武被幾條狗追出老遠才得以脫身,他爬上一棵槐樹,大口大口地喘著粗氣。
經過兩個月的勤學苦練,他的輕功已經穩穩地進入了第一層——提縱的境界了,也就是可以輕易地跳到一人多高,但是還無法像燕小弟、柳姓女捕那般從鈺畫軒的屋頂跳下還毫發無傷的。
柳姓女捕的輕身之術顯然已經到了第二層——輕身的階段了,而燕小弟已經初窺第三層——禦風之境。
據說,禦風之上還有踏雲之境,能讓人腳不點地,僅憑腳下發散的勁風就可踏空飛行,那才是真真正正的逍遙自在啊。
輕身術的第一層——提縱還隻是提升彈跳之力,而從第二層開始就要依仗勁氣對外發功了。
所謂“輕身”並不是讓身體本身的重量變輕,而是借用勁風使自身下落變緩。
雖然他沒有像柳姓女捕和燕小弟一樣修煉過內家真氣,不過好在他早年修習過扶風術,借助法術之力同樣能做到輕身效果的,想來躋身輕功第二層應該不難!
……
一天之後,燁豐城外,燕小弟趕來送行。
看他滿臉烏青的樣子就知道被家中長輩揍得不輕,不過他依舊情緒高漲,看來行俠仗義所帶來的快感遠超這點皮肉之苦啊。
不過宗立武有一點想錯了,燕小弟之所以被長輩揍,不是因為偷了家中的財物,而是因為用詭計贏了柳女捕,將她氣哭所致。
一路送出數裡,終有離彆之時。
“燕小弟,堅強點,不要哭,這濟世救民的重任還要落在你的肩上呢。”
“嗯,武兄你放心,我會連帶你的份一起幫助我爹賑濟鄉民的!”
……
“賑濟鄉民?”離開燕小弟之後夏小蟬開口了,她隻知道宗立武最近一直在練功,卻不知道他去做了這麼有意義的事。
夏小蟬:“花了多少錢?”
宗:“隻出力沒花錢。”
夏小蟬一聽便喜上眉梢了:“怎麼不叫上我啊?”
宗:“呃,這個事說來有些複雜,人越少越好辦事的。”
夏:“你到底做什麼去了?”
“想知道?”宗立武停下腳步,勾了勾手指頭,示意她將耳朵湊過去。
等到夏小蟬滿心好奇地貼過去時,卻聽宗立武輕聲說道:“嘿嘿,就不告訴你!”
……
離開燁豐城,二人繼續往西南方向走,去往俞州的永商縣,途徑一座將軍廟,便停下歇腳。
懷仁將軍廟,他們一路已經不止見到一處了,而此處是最小的,隻有一個亭子大小,除了一座石頭雕像和一個香爐之外就再無它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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