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人襲擊?”二人對視一眼,麵露吃驚之色。
被人襲擊有什麼特彆的,哪怕是內門弟子,出了山門以後也經常被人偷襲的,這二人為何表現的如此怪異?宗立武心中倒有些奇怪了。
緊接著,這二人竟當著宗立武的麵嘴唇微動,傳音交談起來。
這種傳音入密類的法術連宗立武都沒有修習過,他略一思索,袍袖下的左手一結印,用出了聽風術,大模大樣的偷聽起來。
“二位稍待,我們出去上報戮頭…”這二人交談了一番就把宗立武二人晾在房間裡,兀自出去了。
“什麼意思啊?”蘇清雪一臉迷茫,看著宗立武低頭思索著什麼便小聲問道。
“聽他們所言,諸如我們這樣的遭遇已經發生不止一次了,最近已經有不少修士莫名失蹤,其中還包括了不少的築基期修士。”
“你怎麼聽到的?”
“我自有手段!”宗立武說到這個又得意洋洋了。
蘇清雪撇了撇嘴,築基期修士與煉氣期修士之前的差距有這麼大嗎?
一般來說,一名修士築基成功之後,憑借門內的資源傾斜和堆積,經過幾年的沉澱和積累,實力就可以實現大漲。
他們擁有更好的法器,習得了更高的法術,確實比煉氣期修士厲害很多。
可眼前之人她是知道的,三年之前還是與她一樣,隻是煉氣八層的修為,如今不僅築基成功還如此深不可測,身懷高明的追蹤術和機關術,還能速敗一名同階修士,現在又神不知鬼不覺的偷聽彆人的傳音術。
三年連跳四級並掌握著如此多的神妙手段,這應該不是僅靠阿諛奉承就能做到的,定然是取自厚積薄發之功。
她終於理解,像夏小蟬和小白這樣的人為什麼會選擇聚集在此人身邊並隱隱以其為首的樣子,想來他並不似表麵看起來的囂浮輕巧,反而是足履實地之輩。
……
很快就有幾個人湧了進來,個個身著鮮紅袍服。
“葛錐?”
“宗立武!”
當中一人竟與宗立武相識,此人正是薩蠻人之戰中曾負責運輸物資的第三小隊隊長葛錐,當年運輸隊於雪夜之中被薩蠻人伏擊,宗立武便是跟著葛錐衝亂了薩蠻人的隊形,最終扭轉了形勢得以生還歸營。
時隔數年,宗立武也成了一名築基期修士了,還身領倉廩府管事之職,若論品階與此人同級,若論權力就完全沒法比了。
二人一番閒聊亦將事情說清楚了。
“最近確實有不少內門弟子出事了,我們隻調查到這些人都是在完成任務的返程途中遇害的,具體的遇襲地點還沒查到,我們正為此事煩心呢,沒想到就有生還者上門了,更沒想到生還者裡竟有你啊。”
二人聊得正歡,又有幾名身穿白袍的修士推門而入。
天刑、革戮、念心三司各有分工,其下僚屬的製服雖製式相同卻顏色各異,天刑台的人服黑色袍服,革戮堂的人服鮮紅袍服,眼前這些身穿白色袍服的一定是念心堂的人了。
他們此來也是想調查內門弟子失蹤一事。
從葛錐與來人的爭論中,二人才知道原來內門弟子失蹤之事還沒有被上麵的長老重視起來,所以並沒有勒令哪一司去做,革戮堂也隻是做著例行的調查。
而念心堂的人想要搶功,在得知有生還者之後就直接找上門來了。
宗立武二人進入革戮堂才不過一炷香的時間,沒想到念心堂的人就得到了消息,看來這三司之間不僅關係錯綜複雜,而且水也很深。
……
返回宅院的途中,蘇清雪忍不住開口問道:“那個念心堂的沈泛海,你認識?”
宗立武淡淡地“嗯”了一聲,並未細說。
不過蘇清雪猜得出來,宗立武與那人肯定有著不愉快的經曆,在念心堂的人提出使用觀心術調查的時候,宗立武一口就回絕了。
若是其他人,是沒辦法回避革戮堂和念心堂的訊問的,但宗立武身為內門弟子又身領管事職務,他的話同樣很有分量,說不接受觀心術,那些人就毫無辦法。
所謂觀心術,是一種讀取記憶的法術,在受術者配合的情況下可以將記憶中見到的、聽到的等信息分享給施術者,不過此術局限很大。
一是對施術者有很高的要求,二是得來的信息很有欺騙性,因為受術者自己也未必記得所有的信息,大部分的情形都是經其思考後想象出來的,未必就準確。
就拿蘇清雪來說,若是那個水屬性的法修站在她麵前,她還能指認出來,可讓他憑空想象出驚慌一瞥中那人的臉,其想象的結果與現實可能有很大區彆,她畢竟不認識那人,隻看過一次哪裡記得那麼清楚。
不管怎麼樣,報案已經完成,接下來隻需要等消息就好了,能離開那個陰慘慘的地方真讓人心情舒暢,一路上都感覺鳥語花香。
回到宅院以後,宗立武和蘇清雪就收養銀貴狸的事情吵了起來。
正如蘇清雪早先預料的,宗立武對收養銀貴狸完全沒興趣,這隻小貓對他來說一點用都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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