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了,並不是所有的異端組織都祈求魔氣灌體的,有的教派會祈求獲得召喚天魔仆從的能力,有的會祈求降下魔器,有的會祈求魔道功法,有的會祈求強化肉身體質等等,這些都不影響正常修煉的。
不過一般而言,祈盼魔氣灌體的教派在收納教徒方麵是最快的一支。
無視個人資質快速提升實力是很難拒絕的誘惑。
這世上,有太多人貪慕權位美人,有太多人身負血海深仇,有太多人擁有難以挽回的遺憾,他們都需要力量,可以快速獲得的力量。
這一點隻有魔氣灌體才能做到。
最後,讓宗立武徹底打消入教念頭的還有一點,不管是哪個邪教教派都要麵臨強大的獵魔教團的追殺。
浴火教之所以來此傳教,就是因為數十年前,他們的老巢被一舉攻破,諸多大祭司儘數被殺,殘餘的教眾四散而逃,各自到了偏遠的地區苟延殘喘。
……
宗立武長出一口氣,毫無疑問,若是陸修在此肯定會毫不猶豫的加入其中,宗立武知道他有一些事想要完成,哪怕以身飼魔也要完成,他每天瘋魔一般的練劍也是渴求力量的表現,就是不知道連桂在的話會如何選擇了,是欣然加入其中還是殺光教徒洗劫魔神祭壇呢?
反正宗立武正在盤算著後者,他從花力遲和石在金手中得到的小旗和金鐧非常好用,其他教徒身上肯定還有好東西,他們獻祭了那麼多的修士,隻要替天行道,那所有的寶物就都可以正大光明的收入囊中了,這可是一次發財的大好機會啊。
隻不過浴火教的實力非同小可,築基期的高階教眾就有四五十人,首領更是擁有築基期頂峰的修為,想要攻下他們的據點必須找幫手才行。
幫手?宗立武沉吟片刻將目光投向了不遠處。
那一頭,胡姓修士三人還在毆打石在金呢,也虧姓石的是一名武修,身體素質比法修強健得多,不然這會兒早就被打死了,哪還能這麼神氣?被人捆在樹上輪番毆打,還在胡亂蹬踹跟吐口水呢。
“你們在這裡看著,我去山腰上的洞口看看。”宗立武此時已經知道方才所進的山洞根本就無法到達魔神祭壇,那裡隻不過是運送祭品的地方。
浴火教的教眾每次抓來妖獸或者修士便將他們投入鐵籠,上麵自有人將籠子吊上去。而他除非擁有洞中老者的隱身法袍,否則還未升上去就被射成刺蝟了。
不錯,經上番交手,宗立武發現那老者根本就不是通過法術使自身隱形的,而是有一件具有隱身效果的袍子在身。
至於老者每次隱匿身形之前都要掐訣念咒,宗立武猜想要麼是他故弄玄虛故意誘導彆人往法術方麵想,要麼就是催動法袍還需要相應的法術配合。
宗立武之所以如此清楚,正是因為他一刀之下砍破了老者的袍子,若不是那件法袍還賦了高階的防護符文,宗立武的那一擊就足以讓其飲恨當場了。
“我和你一起去吧。”夏小蟬站起身來俏生生的說道。
宗立武本想拒絕,可轉念一想,以夏小蟬的性子不管他說什麼都會跟來的,哪怕將她抱起來,掛在高高的樹梢上,她事後也會順著樹乾滑下來再氣呼呼的追上山的,那還能說什麼呢?
這樣一想,宗立武便無可奈何的同意了,二人一狗緩緩往山上而去。
“這樣,一旦事不可為,你和墨蘭什麼都不要管,直接轉頭逃跑,我自有本事脫身。”
宗立武邊走邊說,他最怕的情況就是夏小蟬該跑的時候不跑,反而湊上來幫忙,導致本來可以全身而退的局麵變得一發不可收拾。
“放心吧,一旦情況不對,你就自求多福吧,我跑得可快了。”夏小蟬笑嘻嘻的說道。
“是嘛,那下次我倆比一比?”
“比就比,不過你不能用法術…”
蘇清雪看著二人越走越遠,她當然也想跟過去,不過上一次鐮爪狽襲擊時,她自認已經添了不少麻煩,不想再拖人後腿了。
……
臨近花力遲所說的山洞,宗立武立馬施展出血隱術,夏小蟬同樣施展出一道斂息術包裹自身。
斂息術是對神念之力的一種高明的運用方式,施展起來方便之極,既無聲響又無法力光芒。
此刻天色漸晚,樹林被夕陽照得呈現暗紅色,這片林子似乎有些不同尋常,不知道是樹木的品種原因還是它們常被逸散的魔氣所侵蝕,以致於它們看上去扭曲且沉睡。
林中野花早已凋零,乾枯卷曲的葉片直直墜落,各種昆蟲蟄伏在土層深處,整片暗林一點動靜都沒有,宛如一片死地,就是飛鳥也不願落足。
被周圍的詭異和靜謐所影響,宗立武心中略感壓抑,他有些後悔帶夏小蟬過來了。
忽聽遠處“啵”的一聲輕響,數百枚蚊蟲大小的光點從那裡四散而出,接著如同飛雪一樣緩緩飄落,最終沉入土中消失不見。
隻是宗立武身邊的數枚光點如同有靈性一樣,一下就吸附在他的體表並放出強光。
奇怪的是近在咫尺的夏小蟬和墨蘭則沒有影響,甚至宗立武親眼看見一枚光點落在夏小蟬身上也毫無異常的消失了。
宗立武不及多想,剛想讓夏小蟬先走,喉嚨就被一把血色短刃抵住了,隻聽“嗖嗖”幾聲,林中人影竄動,等它們站定之時已將四麵圍住,夏小蟬也無路可逃了。
“是你?你怎麼在這兒?”宗立武還沒看清來人長相,對方就先行開口問道。
“葛錐?嗬,找了你們好久都沒找到,沒想到能在這裡碰上你啊。”宗立武大鬆一口氣,嘻嘻笑道。
“找我?你找我乾嘛?”葛錐麵無表情的詢問。
“當然是來抓蒯金勝那個老賊的了,怎麼樣,你們得手了沒有,讓我踹他兩腳出出氣啊。”宗立武四下望了望,很想找到那老小子的身影。
一聽宗立武的言語,葛錐心中一驚,語氣有些生硬,陰沉著臉低頭問道:“你怎麼知道我們來抓他的?”
這下反倒把宗立武問住了,他眨巴眨巴眼,一臉詫異的說道:“不是你給我傳信的嘛!”
葛錐雙目微眯,四下掃視不已,同時冷言道:“我可從來沒給你傳過任何信息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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