宗立武手持小旗,口中念念有詞,再雙手一揮,濃濃的黑煙滾滾向前。
“不好!是花力遲的生木火瘴二旗,快屏住呼吸!”
通道中的教徒喊道,他眯起眼睛看著石穴方向,那裡變得靜悄悄的,莫不是敵人趁機逃跑了?
幾名教徒對視一眼就要上前查探,卻聽一聲暴喝,一人撕開煙塵,如同一頭蠻牛撞了出來,此人正是宗立武。
他有煞甲、白色麵具的薄膜護甲以及銀沙軟甲護身,論防禦力,誰也沒有他離譜啊!
他一馬當先,左手持鐧,右手持刀,衝鋒在前,意不在傷人,更多的是擊破護罩和護盾。
葛錐雙手持刀,刀柄吞口處雕鏤的睚眥古獸吐出一道烈焰將整個刀身都燒得通紅,他與女劍修一人在左,一人在右,專盯著那些被破除防禦的家夥,將之一一誅殺。
三人如同虎入羊群左衝右突,一連擊殺五人之後便在其他同伴的掩護之下脫身而回。
這一場奇襲開始的突兀,結束得乾脆,絲毫沒有拖泥帶水,邪教教徒被殺了一通剛反應過來,還沒來得及反製,那三人就留下一串朗笑跑掉了。
偶然之間,宗立武發現金鐧在破除護罩和護盾方麵有著驚人的效果,甚至不下於鋒銳術加持的骨刀。
早知道就不用鋒銳術了,節省法力全心使用金鐧的話還能多殺幾個。
不過這種當,對方上一次是不會再給機會的,他們拉開了距離不斷拋射法球。
宗立武休息了一會兒,又想對洞口側的教徒發動突襲,可那邊的家夥都成了驚弓之鳥,離得非常遠,見三人衝過來就利用土刺術、徹地術等封住腳下行動,再用法術一陣狂轟,讓宗立武三人吃了個大虧,狼狽的逃了回去。
浴火教的教眾不敢太過靠近,生怕他們再來一次衝突猛進,而用法球又很難破開陣法的防護,就隻得打起了消耗戰,將他們困在石穴附近。
當胡姓修士等人殺來時,四方人馬又混戰了一場,戰況激烈異常。
胡姓修士四人實力最低,打法偏於保守。
洞口側的教徒腹背受敵更不會主動出擊。
宗立武這邊人數雖多,可既要防備洞口側教徒的突襲,又要應付祭壇側教徒的強攻,還要處理從四麵八方鑽出來的蜈蚣妖蟲,有好幾次都險些被破了陣法。
好在水鈺大發神威,這小子把回複法力的藥劑當水喝,宗立武一個店老板都不敢這麼玩,不過也多虧他法術犀利才擊退了一波又一波的進攻。
秦羽也得以一次又一次的加護陣法,這一仗打得辛苦之極。
祭壇側的教徒大感吐血,他們先前抓住了反叛的青年,稍加拷問就得到了山下有朝廷大軍的情報,他們驚慌之下不及細查就炸塌了通往山下的通道以拖延時間。
而後全力猛攻潛入的密探,此山這麼大,隻要能出去還是有機會逃脫的,可本以為密探隻有六人應該很容易拿下才對,誰知情報不準,密探多出了一倍的人手,還有許多高階教眾“反水”。
這不用問,肯定是一早就混進來的內奸了,不然這些密探哪能這麼容易潛入到少有人知曉的山後密道中來?
一番強攻無功而返,他們再施手段詳查之後才發現,什麼山下大軍、朝廷密探,都是子虛烏有!
早知道就不炸通道了,真是鬨了一個大烏龍,現在困在最裡麵難受死了。
弄明白原委,教徒們又喜又憂,喜的是沒有朝廷大軍,情況不至於變成玉石俱焚的結果,憂的是形勢演變成了如今這種“千層餅”的狀態,他們還是困在最裡麵的一方。
青年被吊在一旁戰戰兢兢,身旁圍著近二十名高階教徒,為首祭司眼神陰厲:“山下大軍、朝廷密探、六個人,你騙我幾次了!”
“我沒騙你,他真是這麼說的。”青年的膽都要被嚇破了。
祭司雙眼虛眯仔細盯著青年半晌,點了點頭道:“有種,都這份上了還要掩護同伴。”
接著他也不想多加拷問了,擺了擺手說:“拖下去,當儲備糧吧。”
他這兩天遇到的出乎意料的事情太多了些,一名被製住的俘虜都能從密道跑掉,連這種事情都能發生,眼前之事反倒不那麼讓人吃驚了。
“祭司大人,還有五頭妖獸沒來得及獻祭,現在是繼續舉行儀式,還是…”
一名教徒拱手問道,聽他話中的語氣顯然是更偏向後者的,而祭司的下一句話讓他心中一寬。
“還獻祭什麼,烤來吃了,我們要和外麵的人比一比誰抗更餓,還有,時刻留意穢毒蜈蚣的傳訊,如果那些人攻打外麵的教眾,我們立馬就要出手施壓…”
祭司有氣無力的說道,此刻的他煩悶無比,若不是他們的首領在一次外出時莫名其妙的失蹤了,以他老人家結丹期的修為哪會容這群宵小在外麵蹦躂?
另一處通道中,宗立武的耳朵動了一動,聽到後麵傳來的爆裂聲響撓了撓頭:“怎麼搞的,每次想靠近洞口側的教眾,後麵就有人攻打,他們好像能提前預知我們的行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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