宗立武一直都有辦法出去,但其他人不會給他逃生的機會,寧願將其毀了,也不讓他獨自逃離的。
而今大廳中隻剩下雙子,他便再無顧忌。
水幕的排斥力很大,宗立武運轉功法,提起全身力氣才擠了出去,最終沿著原路逃出了灰羅地。
在長舒一口氣的同時,他也終於理解為什麼進入此地的人都對這裡諱莫如深了。
想來這裡每一個偏廳都困著一隻魔物,主通道所指的主廳一直給他強烈的壓迫感,估計裡麵的東西更不好惹。
這世上總有一些瘋子到處尋找魔族,若讓他們得知此地內情,指不定會想儘辦法放出魔物來,到時又是一場生靈塗炭。
最好的做法就是避而不談也不再進入灰羅地,其他人得知以後就會覺得灰羅地隻有危險並無寶物,自然會敬而遠之了。
……
身上背著鼓鼓囊囊的大包裹,任誰見了都會大為動心。
很快,宗立武又被一大群人攆著跑了。
他們一路風風火火地跑過諸多通道和洞穴,這些地方本就危險重重,充滿了怪蟲和異靈,再加上他們一攪和,整片區域都熱鬨起來了。
不少小隊與怪蟲鬥得正歡,就聽見遠處傳來轟隆隆的聲響,然後就看見宗立武帶著一大群人烏泱泱的跑過去。
一路上火焰席卷、閃電轟鳴,人群橫穿而過,留下滿地的狼藉。
也幸虧宗立武身法奇好,再加上琢風環相助,才能一次又一次死裡逃生。
他掃視地麵,隻要有諸多腳印的地方就敢闖,什麼特異區、蟲穴、險地,全然不顧!
真可謂飛簷走壁、閃轉騰挪。
啃屍體的怪蟲還沒見到人影,腦袋上就莫名其妙的挨了一錘,等反應過來頭疼的時候,下手之人已經不見了蹤影,它就隻能拿後麵趕來的人撒氣…
路經的修士被疾風一吹,睜開眼時,宗立武閃了幾閃就跑到儘頭,他們再一模身上。
嘿!我的項鏈呢?我的耳環呢?我的褲腰帶怎麼不見啦!
宗立武反正都被這麼多人追殺了,也不怕多增幾個,能妙手空空的,絕不會客氣!
一路上連拿帶搶,又多了十餘件法器來。
而後麵跟著的一大票人下手更是狠辣無情。
不長眼擋路的、沒來得及讓路的,指著宗立武逃竄的方向怒罵的,都被打成了飛灰。
宗立武根本不認得路徑,在地底左衝右突、七彎八繞,竟又一次跑到了紅磚房裡。
“嘿嘿…”他嘴巴一咧,高興起來了。
他手中正有一麵銘刻寒霜符文的盾牌,在這裡可以堅持更久的時間。
紅磚房的地域也遠比灰羅地還要大,他足足跑了小半天,甩掉了大半追兵之後,最終被堵在了一處死胡同裡,身後的通道也在雙方交手之間被轟塌了。
宗立武隻得一屁股坐在宛如火爐的密閉空間中哭喊起來:“你們彆追了,大不了我給你們每人分幾件寶物好了。”
外麵之人一麵搬開巨石,一麵大喊道:“少廢話!你害死了我師妹,我要你血債血償!”
“喂老兄,你講講道理啊,她存心不良想攔我去路,我就推了她一把,誰知道她旁邊是一隻大蜈蚣啊,你身邊的這些家夥也有過錯,我覺得你應該先把他們乾掉。”
“閉嘴!等死!”男子喝了一聲就不再理睬宗立武的滿腹道理,一心搬起碎石來。
其餘之人同樣不聽宗立武的解釋,他們一路走來已經不知道被宗立武整過多少次了,全是他惹怒妖蟲,然後拍屁股走人,把妖蟲留給他們處理。
這些人中,要麼與宗立武有仇,要麼看中了他的寶物,要麼就是被他搶了寶物,不聯手先把宗立武弄死是不會起內訌的,十多人不再廢話,一起奮力挖掘。
宗立武當然不會坐以待斃,掏出隨心佩向徐律安求救起來,他雖然對紅磚房不是很熟,但路過幾處眼熟的地方,將自己所在的位置猜了個七七八八。
聯係完畢,他盤膝而坐,不慌不忙的取出小包中的一截竹筒,撕下寒氣符,倒出了裡麵的鮮肉。
肉上帶著的絲絲白霜在高溫烘烤之下迅速化為水滴。
說到寒氣符,它連同淨衣符、打坐用的靜心符等等,是宗門每月必發之物。
此符沒有任何攻擊的效果,唯一的作用就是冷藏食物。
同樣它也是低階製符師最喜歡練手的一種符,價格幾乎與空白符籙一樣。
在賣不到錢的情況下,宗立武就將它們留下了,出遠門時正好能用上。
宗立武就這般一邊處理肉,一邊敷衍的嘟囔著:“饒命啊,人家再也不敢啦…”
……
另一頭,徐律安四人早就如同熱鍋上的螞蟻,一聽到他的求助就馬不停蹄地趕了過來,幾經兜轉就找到了所在。
一場大戰之後擊殺了外麵的修士,等他們汗流浹背的扒開碎石,就見到宗立武坐在地上,敞胸露乳,搖著蒲扇。
麵前放著一堆火晶石,上麵烤著一塊鮮肉,正滋滋冒油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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