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後的時間,宗立武隻要在門外稍一回複法力,便故技重施進入穴室,幾次下來對陣法和水箭的威力已然有所了解,每次以最快的速度捅一刀就走,絕不拖泥帶水。
老者試過趁他法力不足跟出來反擊,可剛踏出一步就踩中毒針,又差點被弩箭射死,嚇得連忙逃回裡間,再也不敢出來了。
就這樣耗了兩天之後…
宗立武啃了一口烤魚,口中嘟囔道:“喂,老家夥,你還有多少療傷藥啊?”
隻隔了一麵牆的老者大聲回道:“放心,足夠支撐到老死!”
“唔,咱們彆浪費時間了好麼。我想過了,你這洞穴裡全是老人味,我不想要了。你把寶物都交出來,我讓你在裡麵安度殘年怎麼樣啊?”
“哼!你不想要,我還不願讓你住呢!看你那一身法器,又是手鐲又是玉扇還有繡花針,你是女扮男裝吧?嘔,我好像聞見脂粉味了。”
宗立武嗦了嗦指頭,心平氣和的說道:“嗯,你的法器又好到哪裡去了,手裡捧個碗想上街要飯麼,配你那一身臭味,真像個老叫花。”
其實他早就可以殺了老者,隻不過在擊殺的同時保住白碗比較麻煩。
老者在死前肯定會先一步毀掉法器,不是所有人都像曲智源一樣的。
所以他想了一個花招,決定以其人之道還其人之身,采取麻痹對方的方式,讓老者以為他隻會用刀攻擊。
等到時機成熟,他再偷偷取回折扇,突然出手用雷針電麻對方。
另一邊,老者也在等待時機,他的指尖轉動著一把墨綠匕首,心中暗道:“算算時間,師弟們應該快到了,到時內外夾攻,一舉擊殺這三個小子。”
他還不知道自己的百裡符早就被風隼截住,否則的話就不會這麼樂觀了。
少時,宗立武扔掉魚骨拍拍塵土站起身,手持鋼刀又一次跳了進去。
相同的情形出現過太多次,老者已經習慣了,調動陣法攻擊的同時,將白瓷小碗往頭頂一扣,碧綠水流很快覆蓋全身形成一套水屬性護甲,他已經不指望用此物攻敵,隻將其用於防護周身並削弱鋒銳術而已。
結果一如往常,宗立武捅了一刀便擠開四麵八方的水鏢逃了出去。
老者的傷口在碧綠水流的作用下已經開始愈合,再撒上一點止血粉,喝上一口療傷藥。在宗立武恢複法力再次發起攻擊之前,他的傷口就先一步痊愈了。
……
來來回回折騰兩三回之後,宗立武終於覺得時機成熟,暗戳戳的取回了折扇,塞在後腰的腰帶之中。
他與往常一樣腳踩七星而入,讓老者誤以為地上還有毒針。再硬抗陣法的攻擊到了近前,這一次情況有變化了。
他直接將鋼刀撇到一邊,一分護罩,抓起折扇便捅,扇子尖端的雷針早已等候多時。
出手的瞬間他愕然發現,對麵老者也攥著一把匕首捅過來,隻一眨眼二人雙雙倒地不起了。
方才還是火蟒轟鳴水波滔滔的穴室,一下子就雲銷雨霽安靜了下來。
片刻之後,兩道驚怒的聲音同時發出:“卑鄙小人,居然還藏了一手!”
老者中針之時以為是毒針,萬萬沒想到還有一種雷針,另一邊宗立武也下意識的以為老者匕首上塗的是毒藥,他自恃有大量解毒劑在身,根本沒放在眼裡,沒想到竟是麻痹藥劑。
這下好了,二人同時身體一軟,眼睜睜看著白碗“誇嚓”一聲摔成了碎片。
“我的碗!”宗立武大為可惜的喊道。
“嘿嘿嘿,聰明反被聰明誤啊,如果你沒有使用鋼針,有我的法力加持,它斷然不會摔碎的。現在好了,隻能陪我一起入土嘍。”老者自知死劫難逃,乾脆嘲諷起來。
宗立武臉上怒氣一閃大喊道:“大力大才,進來為碗報仇!”
“等等!”麵對屠刀,老者大喊一聲。
“還有什麼遺言麼?”宗立武被大才攙扶起來,冷冷的說道。
“我要告訴你的是,這隻白碗的能力我隻用出一小半,它還可以催生幻象、淩空畫符、提純藥劑…”
“你彆說了,我不想聽!大力,把他拖出去砍了!”宗立武越聽越心痛,立馬命令道。
“哈哈哈,噗!”
老頭被拖走前還不忘回頭吐個舌頭,將宗立武氣得半死。
……
半晌之後,風隼托書,將地點與藥方藥鼎的事情告知小白,讓她有空托人來取。
這裡的玉簡都珍貴之極,絕不是一個築基期修士可以寫出來的,估計是前人所留,被老者無意中發現而已。
小白雖是徐家嫡係子弟,但家族並不支持她煉藥的愛好,一心隻想讓她繼承家傳陣法之道,藥劑道書方麵向來嚴防死守。
如今她可算弄到一批高階藥方,就連突破境界的丹藥秘方都有不少,一下子衝破家族的封鎖,她知道這個消息定然會雀躍不已的。
一想到小白高興起來的可愛樣子,宗立武便會心的笑了起來。
再說那尊寶鼎,他不懂煉藥之道,也分辨不出其珍貴到何種程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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