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來,足足一盞茶的時間裡,狂風呼呼直吹,樹叢劇烈起伏攢動,並不時伴隨著樹枝斷裂的脆響。
宗立武抱著大樹,時間過的越久,心裡越樂嗬。
突然間周圍風流一亂,怪鳥開始圍繞巡視,想找出他的位置,可惜轉了好幾圈之後都毫無發現,便頻繁撲擊而下將一株株大樹推倒。
宗立武見此嘴角一勾跳上了樹冠坐等它送上門來。
不多時,怪鳥終於撲到了其立身的大樹,強風將枝杈扒開,就在它的利爪抓住樹乾之時,宗立武卻從樹後現出,手中的長刀森白無比。
怪鳥受驚之下展翅想逃,而宗立武借助樹乾回彈的力道飛身上前。
肆亂的風與急去的影,敏銳的眼與奇絕的刀。
混亂之中,他捕捉到先前砍中的豁口,對準這一位置奮力一擊,這一回總算將整隻鳥爪砍斷,隻剩一點皮還連著。
他還想抓住機會在鳥翅上來一刀,怪鳥卻不給機會,催動靈風推下他的同時身形極速攀升。
等他爬起身,就見此鳥已然消失在天際之邊。
在驅使靈風之力時,它的速度竟比以快著稱的風隼還要快三分,隻可惜它先前消耗妖力過度,在一日之後還是被宗立武尋著血跡追上了。
底牌被摸透之後,這一戰怪鳥自然不是對手,隻得渾身是血的往一座高山上飛去。
宗立武輕笑一聲,喝了一口風係法力藥水,腳步一點追了過去。
他才剛走幾步就聽見了雷暴之聲,抬眼望去,山頂方向電光閃動宛若夔牛顯威,再接轟然一道落雷,一切又雲銷雨霽了。
宗立武張了張嘴一臉駭然的停下腳步,那座山上絕對有更厲害的存在,可讓他就此轉身離去又實在不甘心。
想了想後,他決定找個地方等上幾天,或許是有前輩高人偶然路過此地,順手把那巨喙鳥給了結了,等前輩離開以後興許能剩下一點殘渣撿一撿。
為防有人捷足先登,他並沒有返回禪舍寺而是在附近山林隨便找了一處水潭邊,將毒蜂儘數放出,讓它們自己找吃的,同時也可以戒備周圍。
那處高山他不敢派風隼過去監視,萬一是個脾氣不太好的高人,順著風隼將他找出來滅掉就糟了。
幾日之內,山林中的無聊時光在研究疏影步的過程中快速度過。
坐牢期間他雖然沒能練習步法,但正好有空可以細細領悟極意功與爆風步的奧妙,這些天裡就整理出第二版的疏影逍遙功出來,比起前版變化更為繁多。
創立功法很多時候就是這樣的步驟,由淺入深最後體悟了精髓之後再化繁為簡,他此時還處於較前期的階段呢。
又過一日,他收起厚厚的書冊,覺得時間過的差不多了,更何況昨天下了一場雷雨,沒道理高人還留在山上挨雷劈的。
他就讓風隼飛上去看一圈,發現並無任何身影之後才爬上山。
山頂上其實並不大,隻有方圓十來丈的地方,一眼過去就能看全了。
好消息是山頂上確實空無一人,但壞消息便是巨喙鳥被電得渾身黢黑,鳥嘴部分更是如同花生殼一般酥脆,也不知道還能不能用於煉藥了。
宗立武沒有多管,幾刀就將鳥嘴砍了下來並讓風隼寄送回去,能不能入藥小白自會判斷的,就不需要他來操心了。
他拍了拍手正要離去,就聽一道人聲從很近的地方傳來:“小朋友彆忙走啊,過來陪老頭子說說話。”
宗立武悚然心驚回頭望去,隻見一個龍眉虎目一臉正氣的老者正坐在一汪水池邊上,笑容和煦的看過來。
奇怪了,先前不管是風隼還在他自己都仔仔細細觀察過,從來沒發現老者的身影,此人究竟是何時出現的?
這個問題並不難,因為很快就有一方小亭幻化出來,看這亭子的樣子並非由法力臨時構建出來的,反而像是一開始就在此處,隻是他沒意識到便見不到老者與風亭,等心有所慮再觀察之下才發現了他們的存在。
這就像是漫無目的的尋找某物之時,哪怕看見了也會略過去,而心中有了所尋之物的形象再按圖索驥之時就很容易找出。
隻是達到這種效果,能讓人忽略整個風亭的存在,定然是運用了極為強大的幻術技法,而且是偏向於心理暗示之類的。
宗立武心中念頭閃動,行動卻是不慢,他衝老者深施一禮,本想自稱祝國仙圭宗的門人。
畢竟身處祝國之地,仙圭宗又是祝國境內唯一一個擁有元嬰老祖坐鎮的宗門,或許對方會給個麵子。
可轉念一想,萬一老者多問幾句就要露餡,還不如實誠一點呢。
對於這些世外高人來說或許國家與門戶的區彆並不大,虛言欺詐很可能大大的得罪對方的。
他便硬著頭皮說道:“晚輩宗立武,來自金國玉陽宗,不知前輩有何事相詢,但凡晚輩知道的一定知無不言。”
他的做派極儘謙卑,讓老者頗為滿意,摸著胡須悠然問道:“老夫在此隱居多年,早已不知年月了,你先與我說說今夕何夕今年何年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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