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族的生存方式讓人難以理解,因為包括人在內的生靈都是以靈魂為根基的,不管是輪回轉世也好,修士間的奪舍也罷,其靈魂本質不變。
而魔族是以肉身為根基,體內的靈魂混雜且不停爭奪身體的主導權。
高階魔族的靈魂相對穩定些,或許成千上萬年更換一次主魂,而低階魔族十幾年就會換一次。
再加上各個靈魂時時在爭鬥,就讓它們看起來暴戾無比,也不那麼聰明。
故而為防召喚出來之後它們大開殺戒,正經的敵人不去攻擊,反而回頭屠殺鎮中的普通人。
當然魔修根本不在乎普通人的生命,主要是嫌浪費時間,在這期間他們這些召喚師會成為敵人的首要目標。
另一方麵也不可能給每個普通人都刻下魔痕,所以製作一批有魔氣的印記牌很有必要,這便是魔心印了。
宗立武已經進入此地兩天多時間,憑借幽寂鬥篷之力到現在也沒有被發現,甚至在周圍沒有魔修的情況下他還能上街溜溜。
期間,他打聽到不少消息,也發現了一個關於晶魂棺的秘密。
黑門中的那位曾經說過,晶盒是因為長期接觸不到靈氣才崩裂的,而到了此地,他才發現被騙。
自從進入此地開始,晶棺上遍布的細小裂痕就有了絲絲彌合的跡象,雖然相對整個晶棺這點變化微不足道,但確確實實有恢複的趨勢。
換句話說,晶棺其實是因為長期不接觸魔氣才崩裂,也有可能是它為女魔頭承接了某種災禍。
宗立武一直奇怪那個魔族被鎮壓如此多年都沒死,很有可能就是靠晶盒的力量。
不管怎麼說,魔氣便是修複晶棺的必要條件,雖然不知道此物的具體用途,但他認定其不同尋常,能修好當然再好不過,或許以後能成為一件絕佳的助力呢。
而鑄造魔心印的所在必然有大量的渾厚魔氣,也就是坐落於鎮子中心處的那幢閣樓。
那附近戒備極其森嚴,想要進入必須另想辦法,這便是他帶著大力大才占據這座店鋪的原因。
“想來發生劇烈爆炸的話,那幫魔修不會不管的吧。”宗立武指尖無意識的轉動著一枚巴掌大小的鐵牌暗想道。
此牌自然是從店鋪的主人,也就是被捆在柱子上的這位身上搜出來的。
片刻之前,鐵牌表麵還是油光鋥亮,宛若被塗了一層黑漆似的。
他隻拿在手中轉了幾圈,隨著一道黑氣被抽離,這隻魔心印就在其主人驚掉下巴的神情之中變成了一塊沒用的廢鐵。
店主心中的恐駭無以複加,他曾經聽人說起,魔心印中的魔氣混雜不堪,就連魔功修煉到極高水準的魔修都隻能借助魔痕抽取極少的量,而這個外來人居然手掌一抓就將魔氣一絲不剩的全給抽了!他不會是從彆的魔教來的老魔頭吧!
宗立武並沒有看出店主的心理,正抓著鐵疙瘩前後翻看不停。
鐵牌呈五邊形,正麵刻有“魔心印”三字,還有一些古怪的紋路,後麵顯出一個鬼麵獠牙的人形圖案,大抵就是這支魔教徒所崇拜的魔神形象了。
其實真論起來魔神並沒有具體的外形,更準確的說它的領域便是本體,隻是為了方便與信徒溝通才選擇顯化出一個外形出來。
在人族信徒麵前它是一個類人的形象,而在其他種族的信徒麵前又會是接近那個種族外貌的另一副樣子,算是拉進與信徒之間關係的小技巧吧。
“嘿嘿,這些魔神為了弄點祭品挺努力的嘛。”宗立武暗自好笑。
又研究了一會兒之後,他便失去了興趣,轉而看向桌麵上的另一物——晶魂棺。
奇怪的是,已經好半天時間,被吸入內部的魔氣絲毫不見減少,晶盒的裂紋也沒有丁點彌合的樣子。
“莫非是受損太過嚴重,渾厚的魔氣消化不了?還是這魔氣太混雜了消化不良啊。”
宗立武有些納悶了,但他並沒有改變計劃的意思,準備今晚就去閣樓中探一探。
為此自然要做不少準備,他掃了一眼大街沒有看見魔修,就溜達進了街對麵的藥鋪之中。
負責煉藥的不知是何許人,但看管鋪子的隻是兩個普通人。
也難怪,像這等枯坐鋪子的活計不可能讓修士屈尊來乾的,為此他們抓了不少的凡人,這些人在魔氣侵染之中大多活不過二十年,年老的就更不行了,當然沒有哪個魔修會在乎的。
“敢問,聖使大人想要配藥嗎?”夥計低頭哈腰的問道。
他所說的“聖使”自然是指魔族信徒了,雖然絕大部分信徒並不排斥魔修的稱呼,所謂魔道隻是對一種修煉之途的中性叫法,很多魔修還很享受彆人叫自己魔頭呢,他們認為這是一種肯定和尊稱。
當然,稱呼“聖使”就更不會得罪人了,魔修都有生殺之權,往往性格也比較偏激,一個情緒不對就大開殺戒,這些凡人可不敢有絲毫不敬的。
“嗯。”宗立武按了按腰間的血刀點了點頭,“給我打包十瓶高階療傷藥、十瓶金屬性法力藥水、十瓶體力藥劑和十瓶提神藥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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