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臭丫頭,反了你了!”李嬤嬤在老夫人身邊呆了三十餘年,什麼時候受過這種氣,當即揚起了巴掌。
馬上挨上金珠臉的一霎,蘇木扼住了李嬤嬤的手腕。
蘇氏這賤人竟敢攔她,她什麼時候力氣這麼大了?
李嬤嬤正欲發作,蘇木搶先開了口,“李嬤嬤在我房裡大呼小叫,是想要擾了世子爺洞房花燭夜的興致嗎?”
“嗯?”蘇木柳眉微微上揚,李嬤嬤手腕頓時軟了一下,痛呼出聲,半個身子癱了下去。
怎麼好像有針紮她!
“你!”
“勞煩李嬤嬤去給世子爺通傳一聲,請他過來用膳,好增進我們的感情。”蘇木笑了一笑道。
李嬤嬤吃了個啞巴虧,她不敢真的對蘇木怎麼樣,畢竟侯府的掌家之權在她手上,狠狠地剜了一眼金珠悻悻的離開了。
“小姐,他們都這樣羞辱你了,你還真的要和世子圓房?”
“不是說要和離的嗎?”金珠氣憤難平。
蘇木把銀針收進袖口,伸手點了下金珠的額頭,“誰說我要和他圓房。”
“那你為何主動邀請世子過來用膳?”
“現在還不是和他們撕破臉的時候,你切記不要再如此衝動了。”蘇木說完低頭看向金珠背過身的那隻手。
金珠避開了蘇木的眼光,把手裡的匕首使勁往衣袖裡塞了塞,“我就是看不慣他們欺負小姐,想要給她們個教訓。”
“不要逞一時之氣,傷人害己,萬事有我。我一定會帶你們一起離開侯府。”
“小姐,我知道了。”金珠眼圈溫熱。
“知道了還不趕緊去通知廚房多加兩個菜。”靑棠適時出聲提醒金珠。
金珠不情不願的去了。
“小姐,你打算怎麼做?”靑棠虛扶著蘇木坐在梳妝台前。
她是蘇府的家生奴才,自小跟在蘇木身邊,知道她家小姐定是心裡已經有了主意。
“這房不是他想圓就能圓的。”蘇木戲虐的扯了下嘴角,抬手打開梳妝台上的一個檀木盒子。
“小姐,今日好興致。”
靑棠陪蘇木到了侯府以後,芙蓉石蟠螭耳蓋爐便一直收在盒子裡,每日都為府裡的瑣事忙碌,又為了怕彆人說她鋪設浪費,生活習慣一簡再簡。
倒是給侯府的一乾人等養的越發的驕縱奢靡。
蘇木揭開芙蓉石蟠螭耳蓋爐,拿出了一包藥粉摻入了香灰之中,輕旋慢捏在中間形成一根毛筆大小的洞,把燒的發白的香碳放進去。
隨即又拿起香鏟將其壓平整,取香箸在上麵勾畫幾筆,一朵栩栩如生的梨花躍然眼前。
“小姐這點香的手法恐怕在京城敢認第二無人敢認第一了。”
“屬你嘴甜。”蘇木被誇,難免嬌羞,語氣變軟,一掃下午的憋悶。
這還不算完,蘇木捏起香針在梨花中間按了一下,放上銀葉片。
等火溫得宜的空當,蘇木假裝嚴肅,“靑棠,考考你我今日要點什麼香,要是猜不對罰你一輩子跟在我身邊,不許出去嫁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