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一個用力,蘇木眼上的黑布被扯了下去。
一時之間難以適應刺眼的光,緩了一下才看清麵前的人。
麵前的人漏著半個肩膀,不知道受了什麼傷,包紮的白布隱隱地往外滲著血。
隻不過這血不是紅色,隱隱的泛著黑。
“你這麼看著我大哥做什麼?不會是相中我大哥了吧!”二當家一開口,周圍的人都跟著不懷好意的笑出聲。
“我看這小娘們長的怪好看的,細皮嫩肉的,我看給大當家的當壓寨夫人!”
“當個暖床的還湊合,她可是被段少陵那狗娘養的休棄出來的小妾,都被人家玩爛了,怎麼能配上我大哥!”
“再說了,要不是因為那段少陵幾次窮追猛打,我大哥也不會受如此重傷!”
二當家的話讓蘇木的心狠狠一顫,看來不幸的是抓她的應該就是青屏山的流匪。
“敢說我家小姐,看我不撕爛你們的嘴!放開我!”金珠激烈的掙紮。
“大戶人家的小丫鬟長的都如此水靈,正好犒勞犒勞兄弟們!”
眾多土匪歡呼一片!
“你敢!我家小姐可是皇後的救命恩人,要是她出了什麼事情,朝廷一定會將你們碎屍萬段!”金珠怒瞪著他們,眼睛都快要冒出火星子了。
“看我不把你的牙拔了,看你還怎麼牙尖嘴利!”二當家的說著就捏住了金珠的嘴。
“好了,彆鬨了,正事要緊。”大當家的發話,頓時都老實了。
蘇木穩了穩心神,抬頭和大當家的對視,“我知道大當家的並不是真的土匪,隻是被逼的沒有辦法,才占了這山。”
“你丈夫段大將軍天天想著怎麼把我們這幫土匪給滅了,你卻說我們不是土匪,那你倒是說說我們不是土匪,是什麼?”大當家的一條腿橫在桌子上,痞氣十足。
“你們是從南麵過來逃荒的難民。”
蘇木的話讓在場的人都變了臉色。
“你怎麼知道?”大當家把腿放下,好奇的問蘇木。
“聽你們的口音不是京城人士,臉頰黑紅,穿的草鞋,很容易看的出來你們應該是經常在太陽下耕作的人。”
“如果真的是土匪應該不會如此寒酸,而且我聽聞今年南麵好幾個縣遭了蝗災,顆粒無收,城中的難民與日俱增,我施粥之時聽過他們說話,口音和你們一樣。”
“若不是走投無路,想必你們也不會如此。”
“用不著你可憐我們,大哥,彆聽她廢話了,要不是她丈夫也不會逼的我們走投無路。”
“我已經被他休棄,我和你們一樣都是受害者。”蘇木立刻和段少陵劃清界限。
“不用再拖延時間了,還是趕緊把你手中的東西交出來,我可以饒你一命。”大當家知道蘇木不過是在拖延時間,順便博取他們的同情。
“什麼東西?”蘇木迷茫了。
“還裝!”二當家的上手給了蘇木一腳,沒有什麼耐心,“之前你在永壽堂拿了不該拿的東西,趕緊交出來!”
蘇木擰眉,感覺肩膀快要碎了,但是卻忍住沒有發出聲音。
沒想到他們竟然是衝著那個東西來的。
心裡不禁暗罵司煜丞,那家夥要是早點拿走,就不會連累她突遭橫禍。
“說!把東西藏在哪兒了?”二當家抽出了刀,緊緊貼在蘇木的臉上,殘忍的表情中的帶著一絲戲謔。
“你們肯定是弄錯了,那個東西已經被眀玄衛指揮使拿走了。”蘇木立即否認。
“看來你是不想好好說了,那我就先扒了你的衣服,看你還嘴不嘴硬!”二當家說完便把刀緩緩地像蘇木的胸口移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