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看向阿黎錯愕的表情,他好像明白了什麼。
“阿黎……你不會是明開陽的女兒吧!”
明黎見已經瞞不住了,直接雙腿跪在了地上。
“眀玄衛指揮使果然名不虛傳,小女不敢欺瞞,隻是確有苦衷。”
“阿黎,你藏的夠深,竟然騙了我這麼久。”葉承楓自嘲一笑。
“我沒有騙你,我確實是去京城找銀子和糧食,隻不過要救的不隻是我的家人,還有雲州的所有百姓。”明黎著急解釋。
“雲州現在變成這個樣子,跟你的父親明開陽脫離不了關係,你還說要救雲州的百姓,真是可笑!”葉承楓在氣頭上,不願意多看明黎一眼。
“請你們相信我父親,他也是受害者。”明黎一臉懇求。
“說說到底怎麼回事。”司煜丞拍了拍葉承楓的肩膀。
平時挺睿智,怎麼突然耍起小孩子的脾氣了。
“一切要從三個月的蝗災開始說起。”明黎開始回憶。
“雲州依水而居,物產豐饒,卻不成想一夜之間被成千上萬的蝗蟲襲擊,所過之處,莊稼顆粒不留,百姓一年的辛苦徹底白費,不僅上交的糧食稅沒了著落,連自家的口糧都沒有了。”
“我父親急的每日早出晚歸,先是費儘口舌勸說城中大戶捐財,去彆的州縣收購糧食,一邊上表朝廷,請求賑災。”
“可等到朝廷上的糧食到了雲州卻發現米麵皆隻有朝廷下發的半數不到,事關雲州百姓生計,我父親勢要查個清楚,卻被朝廷上來的大官給囚禁了。”
“囚禁?”司煜丞變了臉
朝廷官職雖然上下有序,但除了王侯和當今聖上,決沒有權利能隨意扣押各州刺史。
“是誰?”葉承楓也忍不住問。
“我也不知,我那日在外麵幫忙施粥,是父親給我捎來一封信,讓我千萬不要回府衙。”
“也就是自那日起,雲州府衙再也沒有給百姓放過糧食,甚至連城中的米鋪都被府衙強行收走了糧食。”
“我知道我父親定是出了事,好幾次想要回去看看發生了什麼事情,可府衙已經換成了曹茂管事,他以前便總是偷懶耍滑,被我父親嚴厲訓斥過好幾回,我不敢貿然回去。”
“我想肯定是因為我爹因為要查賑災糧被貪汙的事情才會招來禍事,可他們又打著我爹刺史的名頭發布命令,我不知道他們的目的是什麼,隻能一個人獨自上京,想要討個公道。”
“我在京城逗留幾日,想要找到伸冤之地,卻聽到了皇上派了段少陵大將軍去雲州賑災的消息,我聽聞大將軍在邊關素來英勇,想必定是個嫉惡如仇之人。”
明黎說到段少陵的時候,眼裡從內到外的放著光。
這讓葉承楓有點兒不舒服。
“皇上不止派了段少陵,還有我!”
難道他還比不過段少陵那個表裡不一的家夥。
“繼續說。”
司煜丞滿臉不在乎,讓葉承楓的胸口更堵了。
“京城的眾多官員錯綜複雜,我怕貿然說出我父親被囚禁的事情會給我父親惹來殺機。我便一直跟在段大將軍的後麵,等他們到雲州再找機會說出我爹的冤屈。”
“卻在雲州城外遭到了暴雨,之後的事情你們就都知道了。”
“這麼說你不是碰巧救了我,你是衝段少陵去的!”葉承楓恍然大悟,心裡像是被擊穿了一塊,呼呼冒著冷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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