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幾個男人齊刷刷的跪在地上，眼眶濕潤。
葉承楓迷茫了，眼神看向依靠在樓梯邊柱子上的司煜丞，
似乎是在問，這是什麼情況？
“牛大哥？”明黎從葉承楓身後走了出來。
一個個的看向跪在地上的男人。
兩個月不見，她竟然已經不敢認了。
滿臉胡茬，瘦的麵色發黃，身上的衣服也都破破爛爛。
“小姐，你沒事！太好了，我們都以為你和刺史被奸人所害……”
“以為再也見不到你們了……”牛力說著眼淚都要掉下來。
“快起來，我沒事！”明黎趕緊去扶牛力他們，“你們為什麼變成這樣了？”
“你認識他們？”葉承楓不知道從哪裡冒出來這麼多男人你，心頭疑惑。
看起來好像和明黎還挺熟。
“這是我父親的手下。”明黎給葉承楓介紹完，又給牛力他們介紹了一下，“這是京城來幫我們雲州賑災的葉禦史。”
“你父親的手下……那不也是府衙的人？”葉承楓看牛力他們倒是和曹茂派給他的幾個官差不太一樣。
眼裡多了幾分質樸，少了幾分算計。
“我從明黎這裡知曉了明刺史的處境，又五回春堂打聽了一下，得知府衙現在的官差有不少都是新麵孔，而且雲州府衙的官差數量按照規製應該是二十人，可我們去府衙那天發現在府衙裡麵的官差數量遠遠多於二十人，還不算成那些被我打走的人。”
“我猜想可能府衙的官差也被掉包，我便幾經打探找到了在城中躲藏的他們，想帶過來給你認認，現在看來我的猜想是對的。”司煜丞的眼神仿佛能夠洞悉一切。
“一開始我們還以為他是曹茂那個賊人派來抓我們的，可他說小姐你在他手裡，我們隻能跟他來了。”牛力因為誤會了司煜丞，抱歉的給他鞠了一禮。
“牛大哥，你知不知道我父親到底發生了什麼？”明黎著急詢問。
“都是曹茂那個賊人，他不知道得了誰的勢，竟然將明刺史給囚禁，還讓我們都聽他的話，我們都一直跟隨明刺史，怎麼可能被他三兩句話給迷惑，勢要救出明刺史，可曹茂不知道從哪裡調來了一支軍隊，差點兒將我們一網打儘。”
“軍隊？”司煜丞心裡一沉。
“對！就是軍隊的人，雖然他們沒有穿兵服，可他們訓練有素，還拿了弓箭，都是軍中的配置，幸好當時突然下了大暴雨，我們幾個仗著對雲州地形的熟悉，勉強逃脫，但城門檢查嚴格，我們出不去隻能在城裡麵四處躲藏。”
“牛大哥，你們辛苦了，多謝你們沒有背叛我父親。”明黎向他們鞠了一躬。
“小姐，我們受不起你這一拜。”牛力他們幾個立刻回應，也衝明黎拜了一拜，“我們沒有救出明刺史，慚愧！”
“好了，你們彆拜來拜去了，留點兒力氣做正事。”葉承楓打斷他們，“今日我和明黎發現了一個堆積屍體的房子，裡麵都是死去的百姓，可能不止這一處，要是不趕快找到其他堆積屍體的地方，城裡的疫情應該會越來越嚴重。”
“正愁沒有人手，你們的出現可算是幫了大忙了。”
“都是成那幫無賴，魚肉百姓就算了，對死了的百姓也不能好好安葬，他們是想要雲州徹底成為死城！可我們被曹茂通緝，要是一出現他肯定會立刻把我們抓走。”牛力氣憤又無奈。
“這倒是個問題……”葉承楓隻顧著想解決疫病的源頭，一時著急了。
“成他們是什麼人？”司煜丞問，“我看他們可不像是軍中的人。”
“成和毛三他們都是原來城中的無賴和一些乞丐，曹茂把我們給逼出府衙以後就把他們給招募了進去，至於軍中的那些人已經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