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雲景抬頭看了一眼波瀾不驚的司煜丞。
看來司煜丞應該早已知道這件事情了。
“蘇木是我新收的徒弟,我親眼見到她在雲州為了瘟疫幾日幾夜不休息,中間她自己也得了瘟疫,甚至被人誤解,可卻從未與雲州的百姓計較,最後讓雲州的瘟疫徹底的消失。”
“這種有仁心醫德的大夫,絕對不會因為你們說的因為一己私利而害人性命,這件事情絕對有蹊蹺。”陳守正說完起身鄭重懇求墨雲景,“皇上,老夫希望能夠查清楚這件事情的真相,還我徒弟清白。”
“蘇木那個毒婦慣會用些小手段取得彆人的信任,我看陳老定是被她那張人畜無害的臉給欺騙了,她怎麼配做陳老的徒弟!”段少陵話裡話外都是對蘇木的鄙視。
這個陳守正也是,好端端的突然出來插一腳。
老眼昏花的一個糟老頭子,不在家好好呆著,出來湊什麼熱鬨。
“看來我收個徒弟還要經過段將軍的認可了?”
陳守冷哼一聲。。
墨雲景斂了神色,段少陵瞬間跪在了地上,“臣不是那個意思,是陳老誤會了。”
“皇上,臣有個請求。”司煜丞見縫插針。
段少陵衝旁邊的薑尚書使眼色,剛剛還一起要置蘇木死罪,怎麼陳守正一來,他連個屁都不放了。
決不能讓蘇木有翻身的機會。
“說。”墨雲景語氣冰冷。
“陳老是天下第一醫,治過無數的人,若是薑尚書家的二公子真的是被蘇木治死,我相信陳老定能看的出來。請皇上允許陳老去查驗薑思武的屍體。”
司煜丞的話音剛落,段少陵立刻反駁,“既然陳老是蘇木的師父,蘇木如今是殺人凶手,親者應避嫌。”
“我隻是個無官無職,行將就木的老頭子,我管不著你們在官場上的是是非非,也絕對不會徇私,若真是我徒弟蘇木行醫出了差錯,用不著你們來要她的命,我自會清理師門。”陳守正沉下了臉。
段少陵被陳守正不給麵子的話瞬間噎了個麵紅耳赤。
“若是你們不信,我可以用這個抵押。”陳守正拿出了一快兒黃金的令牌出來。
瞬間段少陵閉嘴了。
這令牌上明晃晃的“天下第一醫”幾個字十分耀眼,這是先皇所賜,分量自然不言而喻。
“陳老如此相信蘇木,朕便令大理寺徹查此案,一定會給薑尚書一個交代。”墨雲景說完看向了薑尚書。
“薑尚書可有異議?”
“臣不敢。”薑尚書眼裡含淚。
“都退下吧!”墨雲景揮了揮手,薑尚書和段少陵出去了。
司煜丞和陳老走在後麵。
“陳老,你怎麼會突然回京了?”司煜丞有些意外。
“還不是因為你小子連招呼都不打就跑回來了,說好了做一個月肉卻隻坐了不到七日就跑了,你言而無信。”陳守正冷哼一聲,背著手不理司煜丞。
“事發突然,是我忘了告知陳老。”司煜丞抱歉道。
“不過幸好我來了,不來我都不知道你這嘴上沒毛的小子竟然要把我的徒兒騙回你的被窩兒裡了,在雲州還說和我徒弟是病人和大夫的關係。”陳老切了一聲。
“再說了,你要娶我徒兒怎麼不保護她,竟然讓她成為了殺人犯?”
麵對陳守正的質問,司煜丞越發的慚愧,“是我的錯,沒有保護好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