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域大漠深處,此刻已是淩晨,太陽自東方緩緩升起,那刺骨的寒冷也總算消散了一些,各種小動物也是鑽了出來,開始了忙碌的一天。
此刻殺破狼大軍也開始了行軍,距離開拔已經過去整整一天,在眾人急行軍下,效果卻也是不錯,再有兩日應該就能趕到。
“報!”一名斥候從遠處騎著一匹駿馬而來,迅速將手中的一封信交給了大軍最前方的日鼎天。
“老哥,前鋒營來信!”日鼎天連忙把信件交給郭儋,此刻殺破狼大軍與前鋒營才算真正聯係了起來。
“他們已經到了哈密城外,可惡,那些瓦剌人又開始劫掠了!”郭儋一邊查看信件一邊說道。
“什麼?獨孤球與路行洲夜探瓦剌營地,救出了忠順王妻女,還俘虜了瓦剌左賢王?還炸了瓦剌的營地?”郭儋眼睛瞪得像是銅鈴一般,他雖說派出了先鋒營五百人,可卻沒有太大期望,就是讓他們先行探路,順便穩住忠順王,如今他們竟弄出如此大的動靜,怎麼能不讓他震驚。
“大哥,這是捷報啊,理應傳遍全軍,以鼓舞士氣!”日鼎天同樣激動萬分,說著就要向身後的大軍跑去。
“對!日鼎天,你快去,將捷報傳遍全軍,哈哈哈!獨孤球此人,竟立下此等奇功,我必重重有賞!”郭儋一時間開心不已,恨不得仰天長嘯。
“先鋒營捷報!獨孤球夜探瓦剌軍營,救出忠順王妻女,活捉瓦剌左賢王,炸了瓦剌的軍營!”日鼎天向著身後的傳令兵高聲呼喊道,傳令兵頓時一個傳一個,迅速將捷報傳至全軍。
全軍上下頓時爆發出一陣歡呼,先鋒營首戰告捷,如何能不讓他們激動,此刻原本還有些忐忑的眾軍士,紛紛摩拳擦掌,恨不得立馬衝去哈密城,圍殲瓦剌騎兵,活捉瓦剌可汗也先。
“明軍威武!”
“先鋒營威武!”
“獨孤球威武!”
“將士們,且隨本將全速推進,目標哈密衛!將瓦剌雜碎們徹底碾碎!”郭儋興奮至極,拔出腰間的繡春刀,奮力急呼。
“殺!殺!殺!”眾將士齊聲高呼,在郭儋的帶領下,快速向著沙漠深處狂奔而去,帶起的沙塵久久不能散去,遠遠看去,如同一條巨浪,奔襲在沙海之上。
另一邊,瓦剌大營內,一眾瓦剌部落首領,個個灰頭土臉,由於昨夜的爆炸和大火,眾人皆是被熏的滿臉黑灰,此刻眾人也是麵麵相覷,相顧無言。
“混蛋!簡直是混蛋!昨夜值守的衛兵在何處!”人群最上首,是一位看起來英武非凡的壯年男子,男子濃眉大眼,鼻梁高挺,烏黑的頭發紮著瓦剌人特有的辮子,濃密的胡須被打理的井井有條。男子的眼神中透露著瓦剌人沒有的狡黠,此刻卻是滿臉的怒火。
“大汗,是我!”人群中走出一員虎背熊腰的大漢,說話悶聲悶氣,如同一隻巨熊一般。
“昨夜狡猾的奸細闖入營盤,你在乾什麼?朕要你們五人一組,五步一哨,為何還能被奸細闖入而不知?”這位被稱作大汗的男子怒氣衝天地問道,昨夜雖損失不算太大,可自己何時吃過這等大虧。
“大汗!”那守夜衛兵的頭領直接跪倒在地,“下麵的衛兵曾經碰到過那個奸細,可他不僅會我族語言,還極其囂張,且手裡還有左賢王的腰牌,這才被騙過!”
“蠢貨!左賢王這個酒囊飯袋!戰時還喝個不停!活該他被擄走!”大汗怒不可遏,也深知此刻不是責罰手下的時候,連忙再次問道,“昨夜損失如何,快報上來!”
“是,大汗!”那護衛膽戰心驚地跪在原地,聲音有些顫抖地說道,“昨夜爆炸主要集中在營地中央,而營地中央牛羊牲畜最多,大概統計,當場炸死了數百隻綿羊,還有數十匹戰馬,還有幾十名族人。之後的大火,又燒死過百隻綿羊,馬匹卻是受驚脫逃,並沒有死去,被燒死的族人也有過百,燒傷炸傷不計其數!”
“可惡!”大汗青筋暴起,“那奸細絕不是忠順王的手下,他們沒有這個膽子,也沒有這些能爆炸的火器,明人!一定是他們!狡猾的明人,他們的先鋒部隊一定就在此地不遠處。”
“來人!”大汗怒喝道,“派出三千騎兵搜索方圓百裡,把這沙漠挖乾也要找出那隊明人的先鋒!給我把他們撕碎,為死去的族人報仇!”
“是!”帳篷內眾人齊聲應道,個個也是怒意翻湧,隨時準備出擊。
“另外,再派五千騎兵,繼續騷擾截殺哈密城,再報信給忠順王,明日天亮前再不臣服,我也先的鐵騎將踏破哈密的所有角落!”也先不斷下達命令,帳篷內的人也是紛紛領命而去,“還有,派出去斥候再增加一倍,明人的大軍肯定在到此的路上,發現明軍蹤跡,不可驚擾,速速回稟!”
“是!”眾人各自領命,迅速朝著營地四麵八方而去,整個營地頓時急促地運轉起來,數股騎兵衝著四麵八方魚貫而出。
“明人!我也先倒要看看你們如何擊敗我的騎兵!我爺爺馬哈木的仇,遲早會報!我要你明人血債血償!”也先一拳砸在一旁的酒桌上,那酒桌應聲碎裂,一股肅殺的氣氛瞬間籠罩在這片荒漠之上,久久不能散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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