雞鳴驛內院,此刻戲台上阿黛爾的吟唱越來越冰冷,她的身上也隨之冒出陣陣血紅的光芒,那一雙眼睛死死地盯著跪倒在地的瓜二爺,戲台周圍,那些黑影也是鬼哭神嚎,不斷逼近眾人。
“且看那負心郎,約定與我長相守,卻是再次背了信,王女我心寒如冰窟……”阿黛爾唱到這裡戛然而止,隨後雙手輕揮,瓜二爺也就是王安仝竟飄了起來。
“你便是那負心郎在中原的孩子,你爹有沒有沒告訴你彆來這裡?哈哈哈!我要你死!我還會去找你爹,當著他的麵,把所有人宰了!”阿黛爾凶相畢露,渾身紅光大作,那一頭黑色的長發,此刻也變的血紅,此刻的瓜二爺被控製在半空之中,臉色憋的通紅,似乎有什麼話想說。
“娘!”王安仝用儘全身力氣叫了出來,阿黛爾聞言一呆,那凶厲的神情突然變了一下。
“娘!我也能叫您一聲娘,我爹他已經死了!”王安仝此刻似乎好受了一些,起碼雙手雙腳又能活動自如,他從懷裡摸索了一陣,掏出一根造型奇特的箭矢來,“這是爹在被抓前交給我的,他說您看到了這根箭矢,一切都會明白。”
“嗖!”隻聽得一聲破空之聲,那造型奇特的箭矢直接飛到了阿黛爾的手中,他仔細端詳了一番,突然渾身顫抖起來。
“這……這是小時候我射他的那根箭?”阿黛爾聲音中帶著一絲顫抖還有一絲不敢置信,溫柔地撫摸著這一根箭矢,仿佛陷入了回憶。
“爹還說,他已經寫了休書,隻是還沒來得及給,就被抓了起來,這一次他不想失約!”王安仝再次說道,回想著王永將這根箭矢交給他時的情景,也是不由地傷感起來。
“休書!王永你這個混蛋,偏偏要再傷一人!果然男人沒一個好東西!今天你們都要死!”阿黛爾聽完,本來已經消散的紅光再次洶湧起來,可隱約中似乎還有一陣微弱的聲音在反抗,可這滔天的冤氣卻是將那聲音死死壓了下去,轉瞬間,就連戲台周圍火光大起,王安仝也被扔回了座位,隻是不同的是,這次的火藥真的能燒到他們,他們甚至沒聽到火藥中爆燃的劈啪聲。
“你這惡鬼!我等與你又有何乾!快放了我們!”日鼎天看著已經快要燒上來的火焰,開口罵道,同時極力掙紮著,想要從座椅上站起來。
“你們男人,都該死!都要死!”阿黛爾卻仍是瞪著一雙血紅的雙眼,剛才她手中嗯箭矢此刻也被燒成了飛灰。
“住手!阿黛爾!”雲渡這時突然開口說道,“我們中還有你的孩子,你連自己的孩子也要殺嗎?”
“喬兒!”雲渡看向一臉懵的喬兒,他這些天並不是什麼事都沒做,看著兩人相似的麵容,以及在影壁的壁畫上解讀到的內容,雲渡有七成把握,喬兒就是阿黛爾的女兒月月,“阿黛爾就是你多年未見的母親!”
“什麼?月月?”阿黛爾再次呆滯起來,這麼多年來,自從月月和阿晏被帶走,她再未見過自己的孩子,此刻不由有些恍惚。
“這半塊玉牌?”喬兒身體猛的一震,從懷裡掏出一塊雕刻著半麵狼頭的玉牌,這是她從小就帶在身邊的東西,自從她在京城懂事以後,就在自己身上。
“狼紋玉佩!你真的是月月!你怎麼會在……”阿黛爾頓時激動起來,自己的女兒竟然就在眼前,那滔天的冤氣頓時消散了不少。
“若是在下沒有猜錯,王安仝其實就是你的兒子王杳,這也是為何王安仝有如此多的名字,真正的王安仝早就和王永一起被抓去斬殺了。”雲渡再次開口說道,同時看向有些迷茫的王安仝。
“這玉佩?”王安仝從懷裡也摸出一塊玉佩來,正是另一半的狼紋玉佩。“娘,我是王杳……”
“杳兒!”阿黛爾顫抖著喊出聲來,王安仝手中的那半塊玉佩也飛了起來,與另一半嚴絲合縫的拚在了一起,“杳兒,月月,你們都還在,都還在……”
“嘩!”正在這時,卻見那合在一起的狼紋玉佩突然發出一陣白光,眾人被突然的白光直接晃的閉上了眼睛,等再次睜開眼,卻是發現一道高大的身影站在了阿黛爾的身旁。
“阿永!”阿黛爾不敢置信地看著眼前之人,這個身材高大,容貌俊朗,英姿勃發的身影不正是那王永。
“阿黛爾,我回來了。”王永沒有多說什麼,直接走到阿黛爾的身邊,將渾身發抖,淚眼婆娑的阿黛爾擁入了懷中,“這次,我又能抱著你了。”
這一刻那滔天的冤氣再無蹤影,隻剩下一白一紅兩道身影,跨越了無數的艱難苦痛。再次相擁在一起。阿黛爾狠狠的抱著王永,顧不得自己哭花了的臉蛋,隻是不住的在王永寬闊的胸膛摩挲著,小聲地哭泣著,似乎要將這些年的委屈一並哭出來。
“小丫頭!不哭了,孩子們還看著呢!”王永刮了一下阿黛爾的鼻尖,阿黛爾頓時滿臉羞紅,也有些不敢看自己的兩個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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