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當金頂廣場。
暮生死不知的趴在地上,斷臂之處鮮血總算被止住,隻是仍舊昏迷不醒,哪還有方才的囂張。
“獨孤球,你這是何意?這閹狗殺人無數,我這是替天行道,就算是郭儋郭大人派你去閹狗那裡,也不能饒他的狗命!”王杳有些不解地看著獨孤球,聲音卻是極低,方才獨孤球附耳說了幾句話,這才讓他暫時收了功法沒有殺了暮。
“不說彆的,瓜二爺……額王杳,我且問你,你是想殺了這閹狗,然後讓王振大怒屠滅武當,還是壓下仇恨,待將來手刃王振那個閹狗?”獨孤球此刻站在暮的身前,生怕一個不注意就被王杳殺了暮,到那時一切都晚了。
“當然是殺了王振那個閹狗!此生不報此仇,枉為人子!”王杳咬牙切齒地說道,此刻他也是再度平靜下來,獨孤球說的沒錯,殺了暮是報了一部分的仇,可這樣將來手刃王振無疑會更加艱難,好在如今暮並不知道自己的身份,一切還有回轉的餘地。
“這不就對了麼!兄弟聽我的,你快下山,該乾啥就乾啥,就當從沒來過武當,至於這隻閹狗,我會親自將他帶給王振,他已經廢了,王振大概率會把他扔了喂狗。”獨孤球一把摟住王杳的脖子,“當初要不是你在龍門客棧給我出的主意,我怕是早就命喪龍門了,此等大恩,我銘記在心,你放心一有機會,手刃王振的那個人,一定是你!”
“對了,怎麼沒見桃美膩那丫頭,她後來不是一直跟著你麼?我聽錦衣衛們說,他爹六扇門總指揮使桃衍可是急的很,說是再找不到桃美膩,就把一乾鎮撫使全部免職。”
“對了,小桃兒!”王杳這才想起了一直未見的桃美膩,不由有些慌神,他可以想象桃美膩此刻對自己的怨氣,這才在一起沒多久就又分散了,簡直豈有此理,“按理說,小桃兒應該比我先到武當,怎麼沒有聽人說她的蹤跡。”
“嗯?錦衣衛到此很久了,沒有見到桃美膩的身影,前些天隻有喬兒姑娘一人找到了思思大人……”獨孤球撓了撓腦袋,仔細回憶著,確實沒聽暗網有人傳消息,因為雲指揮使早已拜托錦衣衛探查桃美膩的蹤跡了,若是有了消息肯定會告訴他的。
“喬兒?她如今在何處?”王杳聽到喬兒的蹤跡,連忙抓住獨孤球的胳膊搖晃道,隻要找到喬兒,一定能知道桃美膩的去處。
“哎呦喂,王杳,你可輕點,你剛才就是這樣把那閹狗的胳膊撕下來的。”獨孤球一臉擔驚受怕,隨後說道,“喬兒姑娘如今就在武當山腳村落的一戶民居之中,一會兒我就帶你去找她,不過可不能被思思大人看到,否則定會有麻煩。”
“如此甚好!”王杳這才鬆開了獨孤球,此刻的暮已經不在他的眼中了,如今最重要的就是找到桃美膩,他答應過王永和阿黛爾此生絕不負桃美膩的深情。
“鄭師兄,一落在下要先下山一趟,有要事處理。這閹狗如今確實還不能殺,但請諸位武當師兄弟放心,死去師兄弟的大仇,我接下了!”王杳轉身對著鄭居和,一落說了幾句,同時又看向一眾武當弟子。
“師弟快去吧,我等知道事情輕重,再說等陛下知道此事,也不會輕饒了這閹狗,更彆說掌門蕭疏寒此刻還在京城。”鄭居和笑著看向王杳,對於這個內力與自己同源的年輕人他還是極為有好感的。
“沒錯,王杳有事快去處理,武當這裡有我們在,已經沒什麼大事了。”一落也是笑著對王杳說道。
“師兄已經幫我等將這閹狗打成殘廢,此等大恩,武當必牢記於心!”
“師兄大恩,沒齒難忘!”
一眾武當弟子也是紛紛開口,若是沒有王杳在,他們這些普通弟子死傷怕是會更加嚴重,怎能不對他千恩萬謝。
“既然如此,那在下就先行下山了,葉伯伯您也先在武當療傷,我隨後就回來。”王杳對著葉宗留抱拳行禮。
“無妨,你先去辦事,我就在武當等你!”葉宗留此刻已無大礙,站起身來看著王杳,笑容滿麵。
“獨孤球我們走。”說罷王杳拉著獨孤球就要下山,可獨孤球還得收拾暮,隻見他極為嫌棄的將暮抬了起來背在身後,跟著王杳一同下山而去。
不多時,武當山腳下的那片民居之中,王杳和獨孤球已站在了一處房頂,獨孤球指著不遠處的一座不起眼的民居,嘴裡不知說了些什麼,就見他隨後跳下房頂,將暮送去入那座不起眼的民居內,之後沒多久他再次探出身子對著不遠處的王杳打了個手勢,王杳頓時心領神會,向著民居後院而去。
“姐姐,我在這!”王杳藏在民居後院的陰暗角落,看著一臉焦急的喬兒跑了出來四處張望,連忙低聲開口道。
“阿杳,你怎麼才來,小桃兒她這次可是生氣了!”喬兒看著躲在暗處的王杳,感覺他似乎變了,以前的王杳像是雜亂的書籍,雖然也很強,但卻過於複雜,如今的他渾然一體,隱隱流露出的氣勢已經相當驚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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