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弟們,跟我衝,殺了這狗賊!江左盟永不言棄!”為首的大漢怒火衝天,也不管自己和手下的幾百人都惡臭無比外加黃沙滿身,飛快躍上一旁的馬匹,縱馬揚鞭,衝著過寒所在的小土坡便飛奔了過去,其餘人也是怒氣滿滿,不管不顧跟著大漢衝了過去。
“噗通!”就聽一聲悶響,帶頭衝來的大漢直接栽進了一處深坑中,馬匹瞬間便被底部的木刺紮了個通透,大漢也是一臉震驚的摔倒在坑底,眼神徹底變得呆滯。
“快停下!”見到大漢“噗通”一聲消失在原地,前方的幾名男子連忙對著身後的眾人呼喊,可眾人速度早已到了極致,哪還能停下,前方的那幾名男子明明已經減緩了速度,可依舊被身後的人馬頂著繼續向前衝,就聽“噗通”,“噗通”的聲音不斷響起,隨後就見一行三四百人幾乎大半都摔進了陷馬坑生死不知,剩下的人也是摔倒在過寒的身前,隻有十餘騎還停在陷馬坑之外,隻是目光呆滯,這一串的打擊,讓他們有些懷疑人生。
“此坑是我挖!新賬舊賬一並算了!”過寒嗤笑一聲,縱馬從一側奔去,一眨眼便跑到了後方的那幾輛馬車前,也不管是什麼東西,向著不遠處呼和幾聲,頓時在黑夜中跳出十幾道身影,隨後便兩人一組跳上了馬車,過寒在前帶路,幾輛馬車奪路狂奔,不多時,陷馬坑處剛剛爬出來的領頭壯漢隻能眼睜睜看著馬車消失在西邊。
“完了!幫主若是知道了此事,我等十個腦袋也不夠砍的!”領頭的壯漢直接心灰意冷地一屁股坐在地上,本來是連夜奇襲,試圖快速趕到龍門用火器轟開大門,再由幫主隨後帶領一眾高手來肅清剩餘的龍門餘孽,可如今出師未捷身先死,鳩舅君必然會將他們斬殺在陣前,這又該如何是好。
“撤!快撤!”過寒一馬當先衝在最前方,當看到不遠處營地前的浮與易安時,連忙手舞足蹈地大聲喊道。
“什麼?”浮看著不遠處狂奔而來的過寒還有他身後的那幾輛馬車,也是一臉疑惑,自聽到第一聲慘叫起,他們便站在了營地前,沒等來江左盟的人,過寒卻帶著幾輛馬車跑了回來,看樣子還特彆急,著實有些摸不著頭腦。
“快走啊!浮,剛坑完江左盟,這些車上都是火器和火藥!”過寒一把將浮拉在馬上,隨後對著整個營地大聲呼喊,“所有人立即上馬,輕裝簡從,不必要的東西,直接一把火燒了,我等要速速回瀚海,江左盟馬上就要到了!”
“兄弟們,行動!”眾人這才如夢方醒,連忙四散開來,將重要的東西收拾起來,其餘的東西一把火全部燒光,不過一刻鐘的時間,將近百餘人的隊伍已經整裝待發,隨著過寒與幾輛載著火器火藥的馬車而去。
在這荒涼的沙漠之上,伴隨著夜晚的風,營地裡的火越燒越旺,照亮了整個天地,就連遠處淒慘的江左盟先鋒部隊也被火花照亮了沾滿黃沙的臉蛋,眾人互相看看,皆是陷入了一陣難言的沉默之中。
“曹懷真!怎麼回事,為何前方突起火光?此次準備的大部分火器都在先鋒隊中,若是出了意外,豈不是破壞了計劃!”在這片荒漠的遠處,一行七百餘人的隊伍正在朝著西方緩慢前行,隊伍最前方一名身背劍匣,明眸皓齒,氣質高貴的男子正騎著一匹高頭大馬之上,對著一旁佝僂著身子的曹懷真語氣不善地問道。
“不可能!咱家一路向東,身後並無跟蹤之人,與爾等彙合後便定下戰法,此刻馬不停蹄,怎會被人埋伏?”曹懷真一臉震驚,隻是這份震驚大半是裝出來的,他也不管身旁的男子能否看出來,如今身受蠱毒,隻能死道友不死貧道了。
“報!”這時,一名江左盟派出去的哨探策馬而歸,向著男子抱拳行禮,接著說道,“前方四十裡處,有一小型營地燃起大火,而且……而且在營地不遠處我前鋒隊大部摔入陷馬坑,損失慘重,七車火器與火藥全部遺失!”
“什麼!”那男子怒不可遏,一把抓著哨探的脖子將他抬了起來,“先鋒隊三百餘人,還有江舸帶路,怎麼會被人埋伏?”
“五月大人饒命啊!江舸大人一騎當先,撞碎了一隻磨盤大的馬蜂窩,被上百隻馬蜂圍攻,如今生死不知,先鋒隊的其他人正在尋找江舸大人……”哨探知道男子的脾氣,可他更知道若是不痛快稟告,他連解釋的機會都沒有,這男子自然就是江左盟第一武當五月向南,這五月向南陰晴不定,且殺人如麻,手下的人都摸清了他的脾氣,除非沒辦法,一般沒人會在他的手下做事。
“再探再報!把江舸那個廢物給我找回來!”五月向南一把將哨探扔向一邊,那哨探摔在地上,一聲慘叫也沒敢發出,反而迅速翻身上馬,向著火光處縱馬疾馳,生怕走的慢了丟了小命。
“曹懷真,若是被我查到,這件事與你有關,天道盟的幫主魏居程也保不住你!”五月向南有些厭惡地看著曹懷真,他對這些宦官也極度厭惡,隻是鳩舅君與王振有所交易,他才不得不與天道盟這些宦官為伍,若是放在前些年,曹懷真不論有沒有問題,腦袋早就被他的飛劍砍下無數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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