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他們踏入這片山林的那一刻,仿佛一腳跨進了一個被遠古詛咒封印的世界。陽光像是在進行一場艱難的戰鬥,拚儘全力從枝葉那錯綜複雜、密不透風的縫隙間擠進來,形成一道道細弱的光線,如同風中殘燭般搖曳不定。然而,即便如此,那如墨般濃重的陰森感卻依舊如影隨形,像一層冰冷的紗幕,將他們緊緊籠罩。
周圍的樹木高聳入雲,每一棵都像是從古老神話中走來的巨人。樹乾粗壯得需要好幾個人才能合抱,那粗糙的樹皮上布滿了青苔,這些青苔像是歲月留下的斑駁痕跡,又像是某種神秘符文,賦予了樹木一種超越自然的詭異氣息。它們就像沉默的衛士,冷冷地注視著這些貿然闖入的外來者,眼神中透著令人膽寒的神秘與冷漠,仿佛知曉著山林中所有不可告人的秘密。
腳下的土地鬆軟潮濕得如同沼澤,每邁出一步,都感覺有一股寒意從腳底的湧泉穴直竄而上,如同冰冷的蛇沿著腿部的脈絡蜿蜒爬行,無情地侵蝕著他們的體溫。那寒意似乎帶著某種惡意,仿佛有無數雙冰冷、無形的手在黑暗的地下伸出,緊緊地拉扯著他們的雙腳,試圖將他們拖入無儘的深淵。
葉逸塵走在最前麵,他的眉頭緊緊鎖在一起,就像兩道糾結的繩索,中間形成了深深的溝壑。他的眼神中滿是警惕,那目光如同銳利的鷹眼,不停地掃視著周圍的每一個角落。每走幾步,他就會像被按下暫停鍵的機器一樣,瞬間停下,身體微微前傾,屏住呼吸,仔細聆聽周圍哪怕最細微的動靜。“這地方太奇怪了。”他輕聲說道,那聲音低沉得如同悶雷在遠處滾動,卻又帶著一絲無法掩飾的不安,在寂靜的山林中輕輕回蕩。“你們有沒有感覺到,這裡安靜得有些過頭了?”他邊說邊轉頭看向林曉和張宇,眼中的疑惑如同迷霧般清晰可見,眉頭微微上揚,眼神中帶著詢問和擔憂。
林曉緊緊跟在葉逸塵身後,她那原本明亮而靈動的眼睛此刻睜得大大的,幾乎要從眼眶中蹦出來,眼中滿是驚恐,仿佛看到了世界末日的降臨。她的目光慌亂地在四周遊移,如同一隻受驚的小鹿,身體不受控製地微微顫抖著,就像在狂風中瑟瑟發抖的樹葉。“我總覺得有什麼東西在看著我們。”她的聲音帶著哭腔,那聲音顫抖得如同在地震中的琴弦,每一個音符都充滿了恐懼。一邊說著,一邊不自覺地靠近葉逸塵,雙手如同鐵鉗一般緊緊抓住他的衣角,手指因用力而泛白,仿佛那是她在這恐怖世界中唯一的依靠,一旦鬆開就會被無儘的黑暗吞噬。
張宇則在一旁握緊了手中的匕首,那匕首的刀柄被他的手攥得微微發熱。他神色凝重得如同即將奔赴戰場的將軍,每一條肌肉都緊繃著,展現出一種高度的戒備狀態。“也許隻是我們太緊張了。”他試圖安慰大家,聲音雖然平穩,但眼神中的警惕卻像燃燒的火焰,沒有絲毫減少,反而在眼底深處跳動著。“不過還是小心點為好。”他看向葉逸塵,兩人的目光在空中交彙,那一瞬間,從彼此的眼神中都看到了猜忌與不安。他們的眼神中仿佛有無數個問號在閃爍,都在懷疑,這片山林中隱藏的東西,是否是他們能夠應對的,那未知的恐懼如同巨大的陰影,壓在他們心頭。
繼續往前走,他們越發覺得這片山林像是一個被抽離了生命的死亡之域。原本應該充滿生機的山林,此刻卻像一座巨大的墳墓,寂靜得讓人毛骨悚然。聽不到一聲鳥鳴,那本該在枝頭歡唱的鳥兒仿佛被一隻無形的大手從這個世界抹去;也看不到一隻小動物的蹤跡,無論是機靈的鬆鼠還是狡猾的狐狸,都消失得無影無蹤。偶爾有風吹過,樹葉發出的沙沙聲,在這死一般的寂靜中顯得格外刺耳,就像有人在耳邊低語,那聲音模糊不清,如同惡魔在耳邊呢喃著古老的詛咒,卻又聽不清具體內容,讓人心裡直發毛,每一個音節都像是一把小錘子,敲打著他們脆弱的神經。
“這裡怎麼連一隻鳥都沒有?”林曉的聲音有些顫抖,那聲音如同在寒風中破碎的玻璃,帶著驚恐和困惑。她滿臉困惑地看著周圍,眼睛裡充滿了迷茫和恐懼,那眼神仿佛在向這片山林尋求答案,卻又被山林無情地拒絕。“正常的山林不應該是充滿生機的嗎?”她看向葉逸塵和張宇,眼神中充滿了疑惑,那目光中帶著一絲無助,希望從他們那裡得到一絲安慰或者合理的解釋,來驅散心中那如潮水般湧來的恐懼。
葉逸塵搖了搖頭,他也一臉茫然,臉上的肌肉因緊張而微微抽搐。“我也不清楚,這種情況很不正常。”他皺著眉頭,那眉頭間的褶皺更深了,仿佛能夾死一隻蒼蠅。他的大腦在飛速運轉,思考著各種可能性,眼神中透露出一種深入思考的專注。“也許有什麼東西把它們都嚇跑了,或者……”他沒有繼續說下去,但大家都明白他的意思,心中的不安又如同被投入石子的湖麵,泛起的漣漪一圈圈擴大,那恐懼如同藤蔓般在他們的心中纏繞生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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