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晚……”
陽淵仿佛幽靈一樣站在宿舍區的入口處。
他眼圈發黑,神色憔悴,眼睛直勾勾地看了過來。
黃晚趕緊拽著謝銘遠繞路,“神經病,男鬼啊?”
哪怕黃晚不理他,陽淵也還是幽靈一般跟在了他後麵。
腳步虛浮,歪歪斜斜,真的像個男鬼。
半路,涼桂不知從哪也冒了出來,抬腿就去絆陽淵,“怎麼了,又跟個變態一樣跟在黃晚後麵?能不能省省?你已經夠煩人了!”
這些天被涼桂一再挑釁,陽淵終於忍無可忍,他雙目充血,身形突然暴起,向涼桂撲去。
涼桂也是有點鍛煉的底子,連忙側身讓過,跟陽淵對了幾拳。
直到場務衝過來把他倆拉開。
二樓大廳正中已經拉起幕布,打上燈光,擺好桌椅,布置成了一個談話節目席位的樣式。
嘉賓們陸續入座。
文錦之是最後才來的,他怕陽淵怕得要命,不聲不響偷偷摸摸地上了自己的席位。
而陽淵看都不看他一眼。
文錦之鬆了口氣,又偷眼看向黃晚。
黃晚卻已經把自己的座位特意搬著和謝銘遠靠在一起,兩人神色親密,仿佛天作之合。
文錦之的表情變得苦澀難掩,他的內心正在被悔恨啃噬著。
如果他沒有偷過項鏈。
如果他不失聯,一直和黃晚做朋友。
不去放縱粉絲攻擊黃晚。
不去導演那邊說黃晚的壞話。
現在坐在黃晚身邊的人,不就是他了嗎?
可惜,沒有如果。
做過的事,覆水難收。
文錦之情不自禁地捂住了臉,心想,世界上最痛苦的事情莫過於當他追自己的時候自己不珍惜,等到失去的時候才後悔莫及。
人都到齊之後,就開始走流程。
導演講話,場務講話,兩位主持人談天,以及向嘉賓提問。
主持人特彆喜歡逗黃晚說話,而黃晚有時候被逗了還不知道,始終都興致滿滿地回答各種問題。
這種表現反倒引起了觀眾們的好感。
“晚晚好可愛!”
“萌萌的呆呆的!像小貓咪一樣!”
“我已經被擊中了心巴……怎麼會有人能夠同時又帥氣又可愛啊!”
終於,一係列的環節結束了。
到了最後的“戀愛複盤”環節。
導演原玲玲始終都留意著場內情況,自然要把黃晚與謝銘遠留到最後壓軸,她於是開始點尚且單身的嘉賓。
“文錦之老師,您就第一個吧。”
文錦之沒料到自己成為了第一人,隻得接過話筒,稍稍組織了一下語言,說道:“我在這十四天裡經曆了很多,也明白了什麼是該做的,什麼是不該做的。”